那首诗朗朗上口,冲击力极强,听上遍,想不背过都难。
“粉身碎骨浑不怕,但留清白在人间……”欧阳修不禁激赏道:“诸位,果然好诗得‘穷而后工’。如今仅这句,就把们这些天唱酬诗词,都比下去。”
“这举子绝望到什份儿上?”诸位副考官同情道:“写出这样诗句人,也不大可能走歪门邪道吧?”也对,于少保要是有陈恪半臭不要脸,也不至于落个身首异处……
“着监临官细细询问,果是冤枉,还他清白。”欧阳修虽
“听好!”陈恪掰开他手,脸刚烈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只留清白在人间!”
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愿下这记猛药,但生荣辱,皆系此时,容不得他再多想。
于少保诗,果然是煽动单纯青年利器,众举人眼泪刷得就下来……这是多高尚人啊,多自爱人啊,他要是真这死,们可就得背上,被见死不救乌龟壳……
“仲方!”“社长!”举人们呼啦声又涌上去,这次被早有准备士卒,手拉手组成人墙,挡在他们和陈恪之间。
那场景就像生离死别样,举子们声声如杜鹃泣血,让整个太学里都听到。
见社长遇到危险,社员们自然义不容辞。举子们又正是最容易被煽动人群,其他人也热血上头,跟着响应。
“都住嘴!”考官权威不容挑战,龚郎中又怒喝声道:“再聒噪句,把你们统统都叉出去!”
这句,比什威胁都管用,举子们气焰顿时降下来不少。
“诸位还是去考试吧。”这时陈恪也出声道:“不要让个人,影响大家前程。”
听他这样说,举子们关切道:“那你呢?”
“怎回事?”欧阳修并几位副考,正在至公堂中拜孔子,主考大人闻声皱眉道:“附近有出丧?”
马上有随员出去打探,少顷回来禀报道:“有个举子怀挟被查出来,闹将起来。”
“胡说,个人哪有这大声?”副主考王珪沉声道。
“被抓之前,他吟首诗,结果就把同组举子,都勾动。”
“什诗?”
“定会证明自己清白!”陈恪目光坚定道:“哪怕是死!”
“你可不要做傻事!”举子们着急道:“们都相信你是清白。”
“清白不清白,本官自会调查。”龚郎中黑着脸,对陈恪道:“跟走。”
“好。”陈恪点点头,叫过个嘉佑学社社员道:“如果回不去,帮带四句话给他们。”
“社长……”那社员对陈恪厚黑解不足,登时被催下泪来:“你不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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