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定,考生要穿拆缝衣服、单层鞋袜,禁带木框、木盒、双层板凳、厚褥棉被、卷袋、装裹之类。且砚台不许过厚,笔管须镂空。水注要用瓷质,蜡台单盘空心通底,糕饼悖悖要切开露馅……所以陈恪才会提前吃完,他舍不得小郡主那像艺术品点心,遭那无妄刀。
除此之外,还要求毡毯无里,皮衣无面,入场只准携格眼竹考箱,不准带片纸、只字。当然洗澡也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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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官差没有丧尽天良,用凉水给举子们冲澡。这多人拨拨洗澡,足足用几十个灶烧水,才勉强供得上。
不过水温也只能说是不凉。许多人压根没沾水,就跑出澡堂,赶紧用毛巾裹住身子,哆哆嗦嗦蜷成团,等着兵丁把衣裳篮子送进来。
;又放三个炮,把大门开;又放三个炮,把龙门开。禁军兵丁出来列队,然后是干考试官,手里举着牌子出来,要考生按照名状上字排队……
除多放几炮,应流程与秋闱无异。像陈恪这样经过次,自然毫无紧张可言,人家让干啥就干啥便是。
他这次考牌上,写是‘丽’字,是第四十四组,却要比上次要靠后不少。这点是考试安排唯漏洞,考生领取号牌那天,就知道自己是哪组,大概几时入场。
等待时间有些稍长,不过陈恪现在也是风云人物,同组士子基本都认识……至少认识他,所以小声说话、闲聊打趣,时间倒也不难打发。
待到日上三竿,才轮到他们这组进场。严格验明正身后,组四十人,被带到左侧院中,个临时搭起棚子前。考官便板着脸道:“立即脱衣沐浴,在出口处领取你们考具和衣物。”
然而等好久,也没见有人进来,举子们阿嚏成片,大声鼓噪起来。这才有人进来,把装衣服篮子扔给他们。
举子们用平生最快速度,把衣裳穿好,才发现好端端棉袄被拆来线
“不会吧……”众人不禁叫苦,这大冬天洗冷水澡,冻感冒还怎考?
这种倒霉孩子不是没有过,但朝廷制度岂能轻易改变?你要是不洗,信不信有人帮你扒光?
“别磨蹭,后面还有十几组呢!”考试官训斥声,便转身出去。
没地儿讲理,只好咬牙脱。众举人飞快扒成光猪,把衣裳装在个篮子里,考牌压在最上面。待他们进去后,会有兵丁过来,把他们装衣服篮子和考箱提到出口处检查。
冬天衣裳太多,朝廷也不可能再像秋闱似提供衣服。所以稍后还得穿自己。但这不意味着搜查就松,恰恰相反,因为会试其实就是最后次淘汰,检查起来比秋闱要严格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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