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安石点点头,又摇头道:“未曾动笔。”
“不会吧。”欧阳修不信道:“介甫可是状元之才,做篇赋如人饮水般!”
“莫非是听子瞻赋,不愿与他争雄?”梅尧臣好说笑话,但言多必失,此言出,就让人听着不舒服……不过看苏洵脸上挂着淡淡傲色,就知道不舒服人里,不包括苏家父子。
“没有喝过这种酒。”王安石脸古井不波道:“所以不知该如何去赞它。”
“原来如此。”欧阳修这才看到,原来他面前酒杯仍是满,不禁关切道:“介甫,大家都喝,为何只有你滴酒未沾?”
道:
“是酒取通明于盘错,出肪泽于烹熬。与黍麦而皆熟,沸舂声之嘈嘈。味甘冽而明澈,叹幽姿之独高。知甘酸之易坏,笑凉州之蒲萄。似玉池之生肥,非内府之蒸羔。酌以瘿藤之纹樽,荐以石蟹之霜螯。”
读着读着,老先生摇头晃脑,已是深深陶醉:“曾日饮之几何,觉天刑之可逃。投拄杖而起行,罢儿童之抑搔。望西山之咫尺,欲褰裳以游遨。跨超峰之奔鹿,接挂壁之飞猱。遂从此而入海,渺翻天之云涛。使夫嵇、阮之伦,与八仙之群豪。或骑麟而翳风,争榼挈而瓢操。颠倒白纶巾,淋漓宫锦袍!’
何止是他,众人齐声赞叹,纷纷投笔道:“不用再写,这篇珠玉在前,就让人心中有赋道不得!”
梅尧臣哈哈大笑道:“天生苏子瞻,等凡人只好退避三舍!”
“请欧阳公见谅。”王安石这才意识到,欧阳修已经站在身边,赶紧起身行个礼,仍脸平静道:“在下从不饮猛酒。”
“原来如此……”欧阳修点点头,突然哈哈大笑道:“今天就改规矩!”说着竟亲手持起酒杯,让王安石定要喝下去。
“在下不能。”在众人注目下,王安石却倔强摇头道:“今日、不饮。”说着双手接过酒杯,搁在桌上。
也没有理由,便是说不喝酒不喝。
众人目光下子变得不那和善,觉着这人太给面子
听这话,苏家父子心情都不禁激动……不管这次科举结果如何,苏轼先后得‘梅欧’如此盛赞,必将名满天下!
“那可未必。”韩维是王安石铁杆粉丝,闻言摇头大笑道:“王介甫才情,可是不输天人。”
“哦,对。”欧阳修开心大笑道:“还有介甫佳作可以品鉴,等今日何其幸运?”说着走到王安石身边道:“介甫,拿出你大作,让老夫为大家诵。”
王安石直在出神,被欧阳修大嗓门叫,才抬起头,茫然看看他。
“欧阳公要读你赋。”坐在他边上苏洵好心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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