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
听到陈恪这个名字，就气不打处来，柳老爷子还是见
他。
怕爷爷被气出个三长两短，柳月娥侍立在旁。
“庚帖已经还你。”柳濠黑着脸道：“还来
家作甚？”
“有几件事，想告诉老爷子知道。”陈恪看看柳月娥道：“请月娥妹子回避。”
听他叫‘妹子’，柳月娥
娇躯颤颤，别过脸去。
“们没什
好说。”柳月娥仰起头，但没回头。
“想问问，你伤口没留疤吧？”陈恪自顾自问道。
“……”柳月娥恨不得脚把他踢飞。
“好吧，再换个问题。”陈恪道：“你最近好些？”
“……”沉默会儿，柳月娥淡淡道：“从来没有不好过。”
还有脸来？
说来也巧，正碰见柳月娥牵着马从里面出来。多日不见，她消瘦不少，但精神明显好多。她穿身墨绿色衣裙，整个人像竿翠竹高挑挺拔。
看到陈恪，她先是神情滞，但很快恢复如常，柳眉挑道：“你来干什？”声音真冷，冷得让陈恪心里缩。
“是来拜会老太爷。”陈恪笑笑道：“他在家？”
“在。”柳月娥点下头，道：“不过不定想见你。”
“先出去吧。”柳濠拍拍孙女胳膊道：“爷爷只手就能收拾这小子。”
“嗯。”柳月娥点点头，深深看陈恪眼，便出书房。
“说吧。”待孙女出去，柳濠深深吐口浊气
“这说就没意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恪还是那个,bao脾气。
“那怎才算有意思？”柳月娥突然立住脚，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转过身，面无表情望着陈恪道：“本姑娘能吃能睡，每日里游山玩水，骑马逛街，玩得不亦乐乎！偏偏就没有你想象茶饭不思、以泪洗面，这下觉着有意思？”
“……”陈恪被堵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好会儿，才轻声道：“只要你过好，就放心。”
“过得很好，多谢关心。”柳月娥转身过去，留给他个决绝背影。
※※※
“有要事。”陈恪道。
“……”柳月娥看着他。多日不见，他依然那样牛高马大、肩宽腰细、穿什衣服都英气逼人。那张脸还是五官深刻分明，但似乎沉稳不少，不再像原先那样，脸让人讨厌傲气。似乎这段日子，过并不怎轻松。
‘不过与何干？’她收束精神，点点头道：“去问问。”便把马缰交给下人，转身回去。
走在水边回廊上，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她头也不回道：“似乎没人让你进来。”
“脚滑，就跟进来。”陈恪跟在她身后道：“其实是想单独和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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