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就是以不变应万变。”陈恪道:“你不要去学那赵宗实模仿秀,这都没有用,官家是看着你长大,对你秉性,比你自己还解。”
“什秉性?”
“你有良知、有怜爱之心,又够果决,做起事来不惜身,这都是你优点。遇到表现机会,就把自己优点都发挥出来,对官家要至诚至孝,对大臣,不要去逢迎拉拢,你是以至尊为目标男人,怎能去巴结大臣?”
“你说都在理。”赵宗绩苦笑道:“就怕没有表现机会。”
“不会,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六塔河之后,你就在官家那里,赢得足够分数,将来会给你机会。”
,他可以理顺矛盾,发现问题,却无法解决问题,只能延缓问题爆发。换上个与他模样,甚至还不如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国家滑向深渊。官家现在重名,益发不愿意出现损害名声事情,但心里是极清楚。为大宋负责,他肯定想找个雄才伟略、杀伐整顿之人来接位,不是不得已,绝不会要守成之主。”
“你是说,赵宗绩是个守成材料,所以官家看不中他?”赵宗绩怦然心动。
“你得先想清楚,若想着当皇帝只是为权力和享受,劝你还是不要争。因为大宋朝下任皇帝,定是要给这任还债,不仅没有好日子过,还不得不肩负起改革重任。”陈恪两手摊道:“不改就是死,改,或许还有线生机,所以这副千斤重担,下任皇帝是推脱不掉。”
“自然是要做事。”赵宗绩嗔怪看他眼道:“当初豁出去得罪满朝大臣,也要阻止六塔河,难道你还不知道,是个什人?”像是说给陈恪,又像说给自己,他重重道:“就算是天下第苦差事,也比混吃等死米虫强,甘之若饴!”
“有这份心就好。”陈恪颔首道:“有动机,还要有行动。但是人都说,天家天下最难处父子,是天家父子,何况你这样假子。你不显才,官家哪知道你合适?你锋芒毕露,却又要招疑,这分寸把握,实在是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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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宗绩今天,和陈恪算是互相看清,悬崖边上,两人都拿出全部智慧和想法……但更震惊还是赵宗绩,他发现陈恪这个看似大大咧咧家伙,实则有颗缜密到极点,灵动到极点心。
‘这样人能坚定不移在身边,就是运数……”赵宗绩心中暗暗感叹,觉着前途并非片黑暗。便虚心问道:“那到底该怎做?”
“送你八个字。”陈恪缓缓道:“不争是争、争是不争。”
“怎打起禅语来……”赵宗绩不解道:“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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