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去哪里？”李忠很快闻讯赶来。
“北海郡王府。”陈恪平静道：“昨天，赵宗绩向
请教璇玑图，今日过府去教他。”
“还去找他？”李忠登时失态道。
“你不送，便自己去。”陈恪冷冷道：“五郎，去叫辆车回来！”
“别别，送、送。”李忠这个郁闷啊，心说你咋就这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不像唐介嘴巴那毒，也不像欧阳修那样会说话，他只能老生常谈，大讲特讲太子
重要性，从关系到国家安稳、到全体国民幸福都系于太子以身……基本上，每个大臣上书，都是这
套，范缜更是重复
十九遍，没有任何新意。
官家起先耐着性子听，但越听这些老调重弹，心里怒火就越压不住，他对范缜、赵卞、唐介怨念，终于汇聚到老包个人身上，只见赵祯霍得站起来，冷冷逼视着包拯，字顿道：“卿欲立谁？”臣子想立太子，可谓大逆不道！
基本上此招出，上纲上线，大臣只有乖乖认罪份儿，再不济也得老实闭嘴。但包拯却不在乎，他只是稍稍惊讶，便平静地回答道：
“老臣说这话是为国家社稷，官家却反过来问想立谁，这是对有疑心哇！皇上啊，已经七十岁，还是个绝户头，根本谈不到日后利益，之所以冒死进谏，完全是为宗庙社稷考虑。你仔细想，说是不是真心话！”
赵祯有些不好意思笑，挥挥手道：“寡人没有怀疑你，爱卿先回去吧，此事徐当议之。”
不时，马车备好，陈恪上去前，李忠做最后努力道：“大人可想清楚，现在至少三拨人在盯着你。”
“哪三拨？”陈恪微微皱眉道。
“汝南王府眼线，皇城司密探，还有开封府捕快。”
听他说前两个，陈恪尚未怎样，听到最后个，他不禁阵头大，老包怎也
在两位猛男冲击下，赵祯总算是松口。大家忽略皇帝口中‘徐当’，而纷纷兴奋于‘议之’，于是建言皇帝立储奏章，下子多十倍，不仅是言官，也不仅是京中衙门，全国各路各州，大小*员无不争先，唯恐落于人后。
不过，皇帝怒吼也并非完全没作用。句‘卿欲立谁？’吓住那些想更进步、向赵宗实邀功小人，因此所有奏疏，只是建言立储，并未提及，到底要立谁。最大胆*员，也不过就是隐约提及，当年官家曾经收养过宗室子掌故……
※※※
这切来又快又猛，不过短短二十余天，便发展成现在这种局面，是陈恪始料不及。
在家里寻思上午，他对门外值守侍卫道：“备车，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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