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豪宅定是好人?”陈恪撇撇嘴。
“这话说……”赵宗绩摇头苦笑。
客人并非只他们两个,在桥边石径路上,还停十几辆大大小小马车……车上都有精壮车夫,坐在车檐下避雨。见到赵宗绩,赶
“……”赵宗绩自嘲笑道:“最多只算个歌迷,是那湘儿妹子,她可是杜大家好友。”
“哦……”陈恪点点头,心道:‘小郡主和歌伎,竟成好朋友,真是个活见鬼时代啊……’
“还有。”赵宗绩有些尴尬道:“有些人早想见你,若是太过热情,或者口不择言,你且担待些。”
“可以下车。”
“不可以。”
马车出东华门,径直往北去。
在陈恪追问下,赵宗绩脸神秘道:“们现在要去地方,乃是汴梁所有男人都想去‘天音水榭’。那里不仅环境尤美。更重要是,它女主人杜清霜杜大家,不但有闭月羞花之貌,其歌声更是有若天籁。”顿下,又道:“其实她住处,原先叫‘茗香水榭’,后来被好事者改称‘天音水榭’,竟人人都说改得好。”
天下男人都样,提起那杜大家,赵宗绩顿失稳重,脸上露出三分贱相:“最近这段时间,让你提心吊胆,是不对。今天请你去听杜大家唱歌,算给你赔不是。”
“杜大家?”陈恪表情有些怪异道:“竟然把你都搬出来?”
“……”赵宗绩哑然失笑:“你怎会这想?”
“那还废话什?”
说这话时,马车停下,侍卫撑起伞,拉开车帘。
随着赵宗绩,陈恪下车,便见烟雨迷蒙间,个小湖展现眼前,湖心小洲,与岸边有道石拱桥相连。沿着小桥走过去,但见修竹夹牖,芳林匝阶,座典雅水榭掩映其间,有若神仙隐居福地。
陈恪不禁暗暗咋舌,这杜大家果然大牌,在这寸土寸金汴京城,竟住得起这样稀缺亲水豪宅……
赵宗绩也是油然神往样子道:“观其居知其人,由此推之,可见女主人如何超凡脱俗……”
“嘿……”陈恪未免尴尬,自嘲道:“自作多情,行不?”
“听你这意思,跟杜大家还有交情?”
“没有。”
“谅你也没有,你才来京城多会儿啊。”赵宗绩深以为然道:“跟你讲,杜大家在京城十行首中,是出名孤芳自赏。多少豪客掷万金,都进不那天音水榭院门。就是们这些贵胄子弟,她也甚少在家中接待。”顿顿,又笑道:“只有种情况例外,那就是她试唱新曲时,才会邀请众知音前来雅正……”
“看不出来。”陈恪嘿然道:“你还是歌仙知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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