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罚人很多,降修河都部署李璋知曹州,河北转运副使、同管勾修河燕度知蔡州,提举开封府界县镇公事、同管勾修河、度支员外郎蔡挺知滁州,修河都钤辖、内侍押班王从善为濮州都监,供备库副使张怀恩为内殿承制,提举黄河埽岸、殿中丞李仲昌为大理寺丞……”
“操……”虽说不打算再过问这些狗屁倒灶,但听之后,陈恪还是怒火丛生:“为何没给他们升两级!”这种不痛不痒降职,几乎跟没有处罚样:“
两人正说着话,奉命暗中保护陈恪老钱,披着蓑衣进来茶亭。
陈恪拍拍郏亶肩,迎过去。
“三哥儿。”老钱轻声道:“家公子来。”
“在哪?”陈恪微微讶异。
老钱努努嘴,陈恪见辆没有任何徽标马车停在道边。
为何那关心地下水道,每天都要问这句。但他还是慎重作答道:“水道里应该可以划船。”
“没有立脚之处?”
“不会,高处没有问题。”郏亶感慨道:“汴京城地下水道,不愧是百年营建,那天们不是下去探过段?排水相当快。雨下得虽然长,但不是很急,对它还构不成威胁。”
“哦……”陈恪有些失望。他也不想想,若是下雨,地下水道里便不能住人,又有什资格,被称为无忧洞?
所谓无忧,万事无忧也……
跟着老钱上车,便见多日不见赵宗绩,正隔着纱帘看外面雨。
“来。”听到车帘掀起,赵宗绩转过头来,朝陈恪责怪道:“你可真够绝,个多月都不来见。”
“眼看就考试,得念书啊。”陈恪把自己往座位上搁,调整个舒适姿势道:“哪像你,天生富贵。”
“情愿跟你换换……”六塔河决堤,不仅改变陈恪,也改变赵宗绩,打那之后,他便深沉许多,只有眉宇间偶然闪现愤怒,能透露出他心里峥嵘:“六和塔案处理结果下来。”
“……”陈恪没有说话。
但郏亶是个水利天才,他没有被开封地下水道良好表现麻痹,而是冷静道:“但水往哪排是个大麻烦,开封城地势平缓,全靠汴河、蔡河、五丈河来排涝,旦几条河水位上涨到定程度,很可能会发生倒灌……到时候,不仅地下水道里全是水,开封城也要被泡汤。”
“涨到什程度?”
“迎祥池水,再涨五尺。”郏亶面现忧色道:“开封城地势使然,现在谁也没有办法,只能祈求老天别再下……不然,最多五天,就会水漫开封。”
“五天,你确定?”陈恪沉声问道。
“看雨势,要是还这大,五天。若是下得更大,用不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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