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仔细琢磨起来,过好会儿,颔首笑道:“这是个好办法,是谁想出来?”
“是孩儿个朋友。”赵宗绩道:“他叫陈恪,是名太学生。”他和陈恪商量过,京城发生事情,瞒不过官家耳目,还是坦白交代来好。
“陈恪……”官家奇道:“难道是编字典那个?”
“是。”赵宗绩点头道。
“难怪。”官家恍然笑,坐直上身道:“难为你们能想出这样法子,寡人准!”
再次决堤!”再次面圣时,赵宗绩请求再议‘六塔河’,朗声道:“所以孩儿认为,之前水臣没弄清河道落差,便轻言回河,是极度不负责任!”
“呵呵……”官家微笑道:“怎没丈量?每次工程之前,他们都会用标杆测量高度。”
“站在山上,怎用标杆测量山高度?”赵宗绩道:“河床也是个道理,用树标杆法根本测不出地势高低!”
“哦……”官家笑问道:“怎听着,你好像有办法呢?”
“有人教孩儿个办法。”赵宗绩点头道:“孩儿觉着,很有道理。”
“多谢叔父!”赵宗绩激动道。
“既然是你们出主意。”官家眯眼笑道:“就由你们俩去做吧,给你两千禁军,用最短时间,把结果呈上来。”
“遵旨!”赵宗绩唱个肥喏。
“绩儿……”官家让他起来,望着他眼睛
“说来听听。”官家饶有兴趣道。
“可以利用水面天然水平尺,量度地势高低。知道在些落差很大河段,为让船逆水而上,人们会修数道船闸。船进入道闸门后,落闸、水涨、船高,船就可以驶往上游;然后在船身后,落下第二道闸门,水位再次升高,船又可以再上溯段河道,这样从道船闸升上另道船闸,水面次次上升,这个办法,不正可以用来,分次测量从商胡口到横陇旧道之间各段高度差?将各段高度差加起来,正是两处落差。”
“……”官家琢磨片刻,点头道:“道理是不错,可六塔河虽窄,也有四十步宽,你要建那多闸门,不现实吧?”
“据孩儿所知,修堤需要大量土石,民夫往往在河堤边上就近取土,形成条基本连续土沟,不费多少力气,就能将其开通,形成条与六塔河平行小河道,然后在商胡口端,筑道横截小河堤堰。”赵宗绩尽量简单明讲解道:
“然后从六塔河下游往里灌水,使水流向商胡口带。当小河水面,和堤坝齐平时,再在上游刚露出水面沟底处筑坝,再灌水,再往下游筑堤坝……这样个个堤坝拦蓄水高度加起来,便是从商胡口到横陇旧道地势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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