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后辈们心之向往时,他又指道南,那是片红色宫墙,墙上黄色琉璃瓦:“知道那是哪里呢?”
“不知道……”
“琼林苑,据说里面琼花如雪,端得是人间胜景。”苏洵脸神往道:“这也是皇家四大禁苑之,却不会对等闲人开放,你等只有中进士,官家赐宴琼林,才
个京城,鸡飞狗跳折腾个月,等陈恪他们进京时,官家病体逐渐康复,又重新开始处理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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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元年二月,北国大地仍是春寒料峭。
经过两个月长途跋涉,陈家兄弟和苏家父子,终于抵达汴梁城。
其实没看到城池,便早已到汴梁,之前在京畿,路走来,到处是屋舍田园、鸡犬相闻。而越是靠近汴梁,道路便越宽阔,道边有砖石甃砌排水沟水,据说其中尽植莲荷。虽然季节不对,没有看到莲荷,但近岸桃李梨杏、杂花相间,便足矣让人们想象,春夏之间,望之如绣美景。
官道两旁,则皆是园圃,百里之内,并无闲地,到处粉墙细柳,飞檐重阁,有红妆按乐于宝榭层楼,有白面行歌近画桥流水,景色如画,升平欢乐至极……苏洵为后辈们指点,粉墙黛瓦平民百姓家、高墙飞檐是官绅富商园林、如宫舍般琉璃瓦屋顶,则是寺庙和道观……陈恪算是走南闯北,他所见过那些所谓大城市,竟没个能赶上这汴梁郊区。
更别提头次出门苏轼兄弟,都跟土包子似东瞅西瞅,隔段便发个感慨:“瓜娃子滴,这里是仙境?”弄得苏老泉老脸发红,勒令他俩目不斜视闭上嘴,不要给四川人民丢脸。
宽阔官道上,足以容纳二十辆马车并驾而驰,熙熙攘攘全是东来西去车马……有驮着圆滚滚粮袋子,成队络绎而来驴队,有满载鲜花、木炭独轮车、有装着猪羊大车。除这些来自郊区物产外,还有从蜀中来布帛清茶、笔墨纸砚;从西北来羊毛、从洛下来黄醅、香药……
又何止是这条路上,在通往汴京十三座城门各条水路通道上,都在上演着同样画面。像输血样,将四面八方姜桂藁谷,丝帛布缕,鲐鲰鲍鲤,酿盐醯豉,米麦杂粮……无所不有,不可殚纪,输入大宋东京汴梁城,这才使东京变得无比鲜活。
就这样走到中午,看见道左出现个波光粼粼大湖,周围约方圆十里,湖边广植垂柳,殿楼台亭与古松怪柏、奇石异桥交相辉映……苏洵告诉他们,这里便是大名鼎鼎金明池,皇家四大禁苑之,每逢节日,会对民间开放,便有无数画舫游船,又有赛舟、玩水……百姓争相前来观看,绝对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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