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泡就是几个月,直到听闻镇南关大捷,他病下子就痊愈,日夜兼程奔来邕州,唯恐沾不上这平叛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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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平生不恨恶棍,只恨这种无耻之徒。他义愤填膺道:“那些相公们,真是瞎眼!”
“罢,没有孙沔,还有李沔……”狄青目光投向窗外,好久才叹声:“关口是,相公们还是信不过。”
“元帅……”陈恪看不得英雄落寞样子,抬起头道:“没有人会怀疑你忠心!想那些提防你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嗯。”狄青身蓝色道袍,头戴逍遥巾,意态悠闲坐在胡床上,正在读本《春秋》,看他进来,把书合上道:“过来坐。”
陈恪便搬个杌子,在狄青下首坐定。
“听你父亲说。你要回去?”狄青问道。
“本来上那道‘防疫方策’就想走。”陈恪轻声道:“谁知被爹又派活,如今天气转凉,发生疫情可能极低,因此想回去……”
“回去也好。”狄青淡淡道:“本帅也要班师。”
“在乎山水也。”狄青闻言感怀道:“每每念及欧阳公这篇《醉翁亭记》,某总是感同身受。”但他毕竟不是酸腐文人,稍稍感怀,便振奋道:“你那个要求,要是再不提,可没机会。”
“是。”陈恪深深望着狄青,字顿:“回京之后,如果官家让你当枢密使,恳请元帅千万不要接受!”
“……”狄青错愕片刻,渐渐又变成那个杀伐决断大元帅:“这是谁意思?”
“意思……”陈恪心中叹,自己毕竟人微言轻,便又把老欧阳扯上道:“也是欧阳公意思
“这就回去?”陈恪吃惊道:“侬智高生死都不定,何况他两个弟弟还活着呢。”怎能班师回朝呢?
“呵呵……”狄青俊朗脸上,闪过丝自嘲道:“总得给别人留点立功机会吧。”顿下道:“那孙司帅,已经到宾州……”
“无耻!”陈恪啐口道:“仗打完,他病就好!”
余靖虽然昏庸、嫉妒、小心眼,但他什都做在明处,不能算是无耻。说起那孙沔,才是文人无耻典范。此人平日里喜好谈兵,说起来头头是道,侬智高作乱时,他正要知秦州,估计自己不可能被派去南方,便大放豪言,谁知官家病急乱投医,竟下旨改任广南西路安抚使……
孙大人当时就傻眼,但大话说得太满,想要收回是不可能。他又向朝廷提出各种非分要求,谁知都得到满足,只好流着泪南下……磨磨蹭蹭走到长沙,便听到杨畋战败消息,他彻底吓破胆,上表说自己‘疾甚重、卧床不起’,赖在长沙泡起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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