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虞侯抱拳下去。
“你可知,冲撞官驾,无论情由,都要杖责十五?”待那虞侯下去,余靖望着陈恪道。
“学生知道,也做好吃板子准备。”陈恪脸坦然道:“只要能见到余青天,让遭多少罪都行!”
“你说有冤情。”余靖似乎对那‘青天’称呼十分受用,捻须道:“把诉状呈上来吧。”
“学生诉状在心里。”陈恪恭声道:“请当场笔呈文帅。”
“把他带上来。”
“是。”
不会儿,虞侯便进来复命,他身后跟着两个禁军士兵,压着陈恪堂走进来。都知道文帅有当青天癖好,所有那些禁军忍着先没收拾他。
“真是表人才!”余靖打量着陈恪道:“你不是驿卒,听说是个书生?”
“回文帅,是。”陈恪恭声道。
。再者,凭枚什都不代表邵氏金钱,就想让这位统兵十万文帅折节相见,是几乎不可能。是以他便大喊道:“余青天,有天大冤情上禀!”
本来肃杀安静院子里,下子乱套。“保护文帅!”禁军队形马上散乱,把余靖和干文官护在中间,只见个身材高大驿卒举着双手,做投降状站在那里,弓弩手立即瞄准他。
其余人等也纷纷望过去,看清陈恪样子后,那驿丞下就晕。
几个禁军拥而上,将陈恪拘捕起来。
※※※
余靖微微皱眉,顿下还是颔首道:“可以,但要言简意赅。”他只在这驿站打尖,还
“后生,现在是战争期间,就不让你坐。”
“文帅面前,没有学生坐地方。”他这辈子还没对任何人如此小心奉承过,都是为那个不省心爹。
“你怎知道会在湘潭驿下榻?”余靖眯着眼道。
“学生是听官差们议论说,文帅要驾临此处。”
“去查,看看谁泄密!”余靖对那虞侯沉声道。
驿站里庭荫匝地,后堂中窗明几净,清风徐来,与外面酷热呈两个天地。
余靖已经除下身上官袍,换件半旧不新葛布道袍,看上去倒像是位乡村老塾师,哪里有半点三军统帅影子?
他素来以清廉闻名,向来不喜这种迎来送往排场,盛情难却之下,也只是略略坐坐,吃三杯水酒,便退席。就这已经让地方官喜出望外,放在十年前,这个‘汗臭汉’不但绝对不会赏光,还会让他们讲明白费用是从哪里出。如果是公款,便等着挨参吧,就算是个人掏腰包,也得被他训上半个时辰,让他们明白‘俭以养德、奢以败身’道理。
换上便服来到后堂,余靖坐下喝口茶,对侍奉虞侯道:“那后生何在?”
“回文帅,关在耳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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