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留在这儿,不然他们来查就露馅。’宋端平写道:‘再说,万他们要加害老王话,也能保护他。’
‘是。’陈恪写道:‘今天转转,后面户正好要出租,明日租下来住过去,旦有事,不虞救援不及。’
‘这样最好。’宋端平点点头,就连他们自己都没发现。平日里嘻嘻哈哈两个人,遇到这种泼天大事,竟然冷静到可怕。
第二天,陈恪去把房子盘下来,让五郎住在里头,随时
‘是得抢在此地文武与他见面前。’宋端平点头同意:‘怎接近他?’就是个县太爷,等闲百姓想见见也不容易,何况是两路最高军事长官?
‘到时候再说吧。’陈恪写道:‘车到山前必有路。’
‘行,们到时候再想办法。’
‘不,只带玄玉去。万有什意外,你们也好设法营救。’
“会有什意外?”宋端平不禁说道。
看完宋端平默写文字,房间里便鸦雀无声,直到‘啪’地声灯花爆响,竟把两个胆大包天年轻人,吓得打个寒噤。
两人对视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十二分沉重。
‘不能留下字迹,这东西会招来杀身之祸。’陈恪提起笔来,写行字道。说完将宋端平默写摞纸,送到灯焰上,黄色火苗跃动起来,转眼吞噬上面字迹。
笔谈,是宋人商谈机密常用方法,陈恪原先还觉着小心过头,但被玄玉小和尚吓到后,他终于知道什叫‘隔墙有耳’。
宋端平对此没有点异议,他知道陈恪过目不忘本事,于是提笔写道:‘下面们怎办?去找余文帅?’余靖被任命为广南两路经略安抚使,安抚使尊称‘大帅’,文臣领兵时,又称‘文帅’。
“人心难测。”陈恪轻声道。
“嗯……”宋端平叹息声,点点头写道:‘你要小心。’
‘还有何事?’
‘如此大案,对方肯定会高度紧张。’宋端平缓缓写出忧虑道:‘只怕,今日探牢事,明日就会被有心人得知。’
“嗯。”陈恪点点头,写道:‘这里不能住。’
‘似乎别无他法……’其实陈恪还想到个人,但那人现正在丁忧中,而且自己去找他也毫无道理,趟浑水可能性极小极小。
‘要是们手里有那些证据……’宋端平道:‘余文帅定然会相信们。’
‘爹不告诉你,是怕们冒然去取,有生命危险。’陈恪写道:‘但凡那余靖与传闻相去不远,仅凭你默出来这些,就足以引起他重视。’
宋端平点点头,写道:‘怎去寻他?’
‘听闻,他座船,不日即到衡阳。’陈恪写道:‘准备明日出发去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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