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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周大令又拍响惊堂木,质问二郎道:“你既然是书生,为何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圣人之言
“断无此事!”陈忱摇头道:“学生亦可用项上人头,与他关扑局!”
“咱家却不怕你。”那讼师嘿嘿笑道:“只是刑律有规定,不得以人命为注……”
‘啪……’周大令低喝声道:“本官未叫开口,须得保持肃静!”说着望向陈忱道:“你与那苏家八娘是何关系?”
陈忱看眼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八娘,深吸口气道:“兄妹关系。”
“你俩并非同姓。”
‘哗……’人群爆发出阵聒噪,民众纷纷大摇其头。不说还真忘,在场便有许多人见过那幕。想不到啊想不到,老苏家知书达理家人,竟干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宋承唐制,对通*罪惩罚,虽远不如汉代以前那样酷烈……在汉代以前,基本上是宫刑伺候,且捉*者杀之无罪;但在唐宋两朝,最多就是有期徒刑两年……不过,这终究是令人唾弃背德之事。
何况,苏洵所立族谱碑,已是满城皆知,若他女儿与人通*,那碑上所刻经文,就是打他自己脸。
到底有没有此事?人们目光,纷纷投向那状师所指男子——个面容清秀弱冠书生。
那书生脸错愕,似乎有些懵。他边上个英气勃勃青年,却下挡在他前面,戟指着那讼师道:“怪不得人说‘哗鬼讼师、皆可杀之’呢!用项上人头跟你赌他俩是清白,你敢是不敢!”
“两家乃是世交。”陈忱镇定道:“有通家之好。”
“清明节那日,你可是背着苏家八娘从程家出来?”
“是。”陈恪点点头。
堂下阵窃窃私语。指控通*这种事儿,除捉*在床外,大多靠些捕风捉影间接证据来佐证。很难做到证据确凿,却足以让人们相信……不信你问欧阳修,他肯定流着泪说,三人成虎、积毁销骨啊,兄台。
这也正是程家如意算盘……就算不能给你定罪,把你抹黑喽,让你甩不掉*妇帽子,效果也是样样。
“何人喧哗公堂!”周大令拍响惊堂木道。
“学生是被他污蔑之人弟弟……”陈恪就要昂然入堂,却被二郎死死拉住。
“二哥……”陈恪不悦回头。就见往日里温吞如水陈二郎,脸罕见绝然。只听他沉声道:“三郎,你已经为做太多,剩下就让自己来吧。”
说完他越过陈恪,大步走入堂中,朝周大令深深作揖道:“学生青神县生员陈忱,拜见大令。”
“且平身说话。”周大令道:“方才对程家讼师指控,你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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