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促狭比喻,引得众人阵大笑。宋端平笑阵道:“你这样反对骈体文,看来是要学‘太学体’。”
“狗放屁‘太学体’,反对骈体文过头,直接走火入魔。”苏轼却大摇其头道:“其文体怪诞诋讪,流荡猥琐,直以断散拙鄙为高,殊不知人家西昆体好歹还赏心悦目,它却面目可憎,令人抓狂,宁肯剁手去,也坚决不写这种灭绝人性东西!”
“古文真就那好?”宋端平存心抬杠道:“看那韩、柳文章,也不免刻意追求字句精炼雄奇,有些作品亦近于生涩如太学体吧。”
“这就是抬杠。”陈恪说句公道话道:“古文运动,反对是五代以来文风不正,提倡是昌黎先生优点,而不是说昌黎就是完美。孔子曰‘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们要学,是其‘文以载道’观点,是用语平易通顺、明白晓畅优点。而他尚奇好异作风,克服他奇崛艰涩缺点,都是们需要克服。”
“那就不要文字优美?”宋端平问道。
晚饭后,陈恪房间内笑声阵阵。
二郎准备参加下届科举,这时节正与大郎他们到处游历,以文会友、增长见识,因此这间房就他个人住。
不过他也难以落得清静,每晚上苏轼和宋端平都会来聒噪好会儿,才会各自回房温书。
这会儿,苏轼坐在他特制安乐椅上,惬意摇来晃去,宋端平则霸占他座位,把他赶到二郎椅子上。
苏辙和四郎也在,他俩就老实很多,坐在桌边墩子上,小口呷着茶,听几个大嘴巴家伙高谈阔论。
“识高气雄,写出来文章,自有金石之音!”苏轼斩钉截铁道。
“你说呢?”宋端平又问陈恪。
“和仲这话,说有些绝对。”陈恪摇头道:“他天生才华横溢,对他来说,写
苏轼与陈恪样,都不喜欢腻腻茶,他俩加上宋端平,喝是自酿橘酒……比黄娇更有酒味,关键是没那甜。
今天,他们讨论是近日所习课程……经过在书院四年学习,他们已经度过依葫芦画瓢阶段,开始要确定自己文风。
虽然老师王方强烈提倡古文、反对时文。但他们已经不是人云亦云小孩子,而有自己思想判断。
“山长反对时文,强调古文态度鲜明。”宋端平道:“可现在仍是时文天下,不学西昆、太学之体,何以行天下呢?”
“你还是直说,何以兴举业吧。”苏轼白他眼,笑道:“是坚决不学那些四六骈文。文章是君子之道,男人写骈体文,好似往脸上涂脂抹粉,戴着满头钗饰,翘兰花指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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