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赶紧把们叫回来。”
不管信不信他,屋里这刻都针落可闻,顷刻后,陈恪站起身来,轻声道:“出去说吧。”
到外间,宋辅问诊脉结果,陈恪目光怪异盯着他道:“脉象是浮数、无力,尺部脉很弱……”
“不错……”宋辅点点头,悬着心放下半。
边上程夫人问道:“何谓尺部?”
“医家将脉分成寸、关、尺三部份,尺部对应肾气。”宋辅道。
不是女孩子闺房,而是苏家兄弟书房。
“这位是陈家贤侄吧?”说话是位束着堕马髻、身穿蓝色褙子,相貌气质与八娘颇为相仿妇人,声音温婉动听:“是你苏家婶婶。”她正是苏洵发妻程氏,其实她对请个十几岁孩子,来给自己女儿看病,感觉十分不妥。只是她涵养气度都非常人,所以滴水不漏罢。
“侄儿拜见伯母。”陈恪定定神,连忙行礼道。
“不必多礼,还请贤侄看看小女吧。”程氏让开身,陈恪便看到,绣床上静静躺着个纤弱可怜女孩儿。由于在病中,她那乌黑刘海被汗水粘在雪白额头上,长长发辫从肩膀垂落在枕边,身子藏在薄薄锦被下,却愈发显得她纤细娇弱。
因为肌肤非常白皙,使她头发和睫毛更显黑亮,虽然在病痛折磨下,眉头微微蹙着,却仍让人感觉非常优雅娴静。
“那儿所患何病?”这才是做父母最关心问题。
“重伤寒。”陈恪笃定道。
“既然是伤寒,为什越发汗越厉害呢?”这下连苏洵夫妇也放下半心,因为宋辅也是这样说,说明至少这孩子能看对病。
“这正是想知道。”陈恪加重语气道:“怎会病得这重,本不至于此啊?”
“唉,开始没这重,只是有点怕风,身上微微爱出汗。你婶婶请来位先生,给开付麻黄汤,结果就变成这个样子。”苏洵语气有些重,似乎埋怨妻子乱请庸医,程夫人眼圈登时红,忙侧过去头用手帕轻拭。
‘苏小妹,活……’陈恪平复下心情,打住进入眉山以来浮想联翩,仔细观察她番,只见病人竟昏迷不醒、直盗虚汗、甚至微微发抖,心不禁沉:‘怎病得这重!’便问程夫人道:“贤妹有什症状?”
“头发烧,脑袋痛,心里发烦,口中还渴。”程氏忧虑道:“现在又出汗,还发抖。”
“嗯……”陈恪点点头,对程氏道:“要给她诊下脉。”
程氏便取个布枕放在床边,然后把女儿只手,从锦被下摸出,轻轻搁在布枕上。
待她摆弄好,陈恪已经洗净手转回,在圆墩上端坐,手指搭在苏小妹纤细白皙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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