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这说,陈恪才意识到,已经连着好些日子,没见到陈希亮笑脸。再想,二郎似乎也有心事,只是他在这方面心比较粗,功课又太重,所以直没过问:“到底发生什事?”
“唉……”在他逼问下,陈忱重重叹口气道:“咱家与马家婚约,解除……”
“婚约?”陈恪瞪大眼道:“什婚约,怎从不知道?”
“那时你还小。”陈忱道:“是八年前事情,当时爹爹乡试中式,人们都以为他来年必能高中,所以许多人家上门攀亲。”顿下道:“爹爹有个姓马同窗好友,在彭山是大户,与们家当时算门当户对,后来两家祖父做主,给咱们订亲。”
“稍等,稍等。”陈恪抬手道:“到底是你还是?”
可与后世媲美橘酒。
美酒问世,却让潘木匠师徒三人牛饮,真好比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
到傍晚,陈希亮回来,看到家里物件门窗簇然新,险些以为自己走错门。得知真相后,他表情有些奇怪,坐在红樟木官帽椅上,左手轻轻摩挲着光滑桌面,久久不语。
余晖下,陈恪分明看到他眼中,闪动着晶亮光泽。
“说,是咱们。”陈忱看他眼,摊手道:“马家有两个女儿,当时爹爹有两个儿子,大小年龄相仿,自然结双亲,喜上加喜。”
“结果呢?”陈恪哭笑不得道:“咱俩都被甩?”
等到陈忱回来,陈希亮半天才憋出句道:“爹爹无能啊……”说着便起身出去,晚饭也不吃。
看到他反常举止。陈恪不禁瞠目结舌,他知道陈希亮虽然自尊心极强,但绝不是那种迂腐死板、死要面子之人。怎今日对着这些家具、门窗,却这大反应?是每个月总有那几天,还是心里负面情绪,量变产生质变?
家里焕然新后第餐晚饭,竟这样郁郁寡欢。陈忱吃不下饭,陈恪吃不下饭,五郎见哥哥吃不下饭,也跟着吃不下饭。只有小六郎吃得下饭,可惜看到五郎杀人似眼神,他只好可怜兮兮坐在那里。
“都是不好。”陈恪抱着头,沮丧道:“太逞能,忽略爹爹感受。”
“爹爹不是那样人,你想岔。”陈忱摇头道:“他是为别事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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