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也挨十下,这小子牙硬,竟然声不吭,只是脸上愈加苦大仇深……其实也因为他年级小,所以才打得轻。
因为六郎还小,所以陈希亮只打不轻不重五下,打完后见其微微颤抖、面色煞白,却没有在意。他对自己下手轻重,还是有把握……打个四岁孩子,自然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只是听着响,其实伤不着。
这夜,家里自然气氛压抑,父子四人都不说话,早早就吹灯睡。
※※※
半夜里,二郎听到父亲鼾声如雷,便睁开眼,想偷偷爬下床,去给三郎送饭。但在越过六郎时,他突然愣住,因为他听到细细弱弱呻吟声……伸手往身上摸,全是冰凉凉汗水,小身子却滚烫,还在轻微发抖。
,竟敢学人赌博!是怎跟你说!”陈希亮为子弟制定家训中,十八岁之前,不许近女色,不许赌博、不许分心于学业之外!
前面说过,虽然大宋朝上下皆赌,但也有许多老派人物,认为赌博会引起‘失业破家’,使人荒废学业,因此严禁子弟参与关扑。
现在陈希亮见诸子中天分最高三郎,不仅带头翘家,还胆敢跟成人赌博!怎能不认为他仗着小聪明飘飘然,开始肆意妄为、不走正路呢!?
“……”三郎低头不语,算是默认,缓缓伸出手。
“左手……”见三郎伸出右手,陈希亮黑着脸道。
“爹!”这下也顾不得三郎,他赶紧叫声:“六郎病!”
三郎正在厢房箱子上呼呼大睡,突然听到有声响,他迷迷糊糊睁眼看,见正房灯亮,窗纸上映出人影晃动,似乎发生什事儿。
他撑着箱面坐起来,左手传来阵巨痛,让他下就清醒。三郎呲牙裂嘴捂着左手,三步并两步来到窗边,便看到陈希亮推门往外走,眨眼已经出去院子。
“二哥、二哥,怎!”三郎大叫起来道。
“六郎突然病。”二郎被唤出来,黑灯瞎火看不见表情,但光听声音就知他肯定脸焦灼:“浑身大汗,烫得很,还哆嗦!”说着转身道:“不跟你说,
三郎只好换左手,陈希亮戒尺高高举起,重重落下,登时巨痛钻心,他却忍住没出声。
戒尺带着风声落下,下下着肉,足足打二十下……打完之后,三郎手也肿成炊饼。
陈希亮唯恐三郎再犯,必须要给他个难忘教训,又把他关进东厢房,晚饭也不许吃。
二郎给三郎求情,陈希亮却冷冷道:“先结自己账吧!”
按照规矩,背书太差,责打十下,又因为二郎还有失职过错,又加五下,足足被打十五下,痛他握着手腕直吸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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