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半晌未语。
赵政继续道:“你要灭韩,先取南阳,再取新郑,派谋臣往楚和魏,贿赂重臣,左右两位王定夺,按住他们不要动,派三分兵力征讨韩,半年之内就能拿下都城,韩国已无反手余地。”
“唇亡齿寒,”嬴政说道,“魏与楚又怎会坐视不理?”
赵政说:“他们绝不会出兵,则韩兵力弱小,积贫积弱,在魏与楚眼中,大秦灭韩只像是打扫门前积雪,在灭韩时,他们还不必要出手。但是在灭赵时,你要小心,赵国在山东三国兵力最强,如果韩国覆灭,赵国居安思危,便
嬴政道:“你可知为何想见你?”
“非是陛下想见,”赵政说,“也想见你面,否则今日不会出现在这里。”
嬴政漫不经心地道:“你是韩客卿,若是有话要讲,给你些时间。”
“陛下心中已经有定数,”赵政说,“说和不说,有什意义?”
“有何定数?”
看眼朱红大门,他对这里砖瓦都无比熟悉,甚至知道走进这里之后,向右拐,不用两步,放只白瓷金边瓶,上头画大片白描牡丹。
他迈步走进去,在嬴政幔帐前停下,直接坐在下面软垫上。
这样软垫赵姬宫中也有过,用布料与嬴政幼年时枕头皮是样。
赵政率先说道:“参见陛下。”
嬴政道:“你就是传闻中那个神筭?”
赵政说:“陛下欣赏韩非才学和人品,却不认同他政治主张,韩非与李斯是不同,李斯虽然是楚国人,却平民出身,对楚国没有什感情,但是韩非却是韩国公子,韩国是他国、他家,他爱自己国家,所以想要保全自己国家,韩非所言攻赵之计,看似万全,实则用在攻韩上也是样,——全看陛下怎定夺罢。”
嬴政抬眼,看着他道:“既然如此,你又要为韩做些什呢?”
“留韩非命。”赵政说,“秦灭六国已经是定数,只在朝夕之间,苟活时没什意义,但韩非却是难得人才,申不害之后,韩国唯个值得敬重谋臣就是韩非。”
嬴政道:“若是韩国覆灭,韩非又怎会忠心效力与?”
“韩国未灭,”赵政说,“他才会摇摆,若这世上再无六国,只剩下个秦国,那秦国就是他家,他只能效力与自己国家。”
“世人谬赞罢,”赵政答道,“只是讨头饭吃。”
嬴政问道:“你名为政?”
赵政答道:“是。”
“哪个政?”
“规则、逻辑、花草木、叶菩提政,”赵政很无所谓地道,“人名字并不由自己做主,也许会换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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