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什?”康涂似漫不经心地说。
赵政也似漫不经心地说:“全部。”
康涂觉得自己并非是过于敏感,赵政好像就是有些不高兴,至于到底是为什,他却不清楚。按照之前毛病,他会认为是他做错,可是这次他实在无法这样觉得。
康涂从催眠开始说起,但是这两个字刚出嘴,赵政就道:“好,知道。”
“马陵之战之前穷奇催眠没成功,”赵政说,“它上报这个消息,所以有人知道,只有管理员可以接触到这个消息,绑架你人很可能是姚科。”
从说出这句话那秒康涂开始陷入等待,头顶有狂风呼啸,雪似浪潮而来,卷起大地上白色波涛,火焰燃烧着,柴木边被消耗着,边发出脆响,或许这是因为它里面有那些微量元素发出变化而产生声音。百里奚在风与火中打鼾,又停下,又开始打鼾,又停下,来回往复。
赵政声音夹杂在万物之中,虚幻而渺小,他说什?康涂重新调取自己回忆,他反应过来,赵政回答他。
康涂顺着他话淡淡地说:“怎知道?”
于是赵政声音再次和着这万物声音起传入康涂耳朵,他只是这万物中颗尘埃,却在此时左右着康涂喜怒悲喜,康涂笑声,睁开眼抬头看他眼。
赵政却并没有笑,今夜他都没有笑过,他声音低沉暗哑,像是在黑夜中未苏醒雄狮,也像是丛林中飞速穿行而过恶狼,总之,他今夜没有笑过,尽管康涂说:“无论你是怎想,都是无所谓。”
“也是这样想。”康涂说。
赵政说:“既然是这样,还有很多问题不能理解,但是这些不重要,咱们先聊聊你心里那件事。”
康涂等着。
在说这些时候,两个人仍然搂靠在起,康涂倚在赵政胸膛上,赵政胳膊穿过康涂脖颈,搭在他肩上,他手很随意地摆弄盖在身上毯
在自己可控范围内,康涂竭力做个体面人,大家都绅士些,不要抱怨,不要哀叹,不要反复咀嚼悲伤,这除令人感到厌烦之外并没有什积极意义。
赵政却道:“大概能猜到他从哪步开始给你讲这件事,马陵之战开始,是吗?”
康涂本想说“全部可以告诉你”,但是赵政语气并不亲切,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天气太冷,还是因为康涂过于敏感,他觉得赵政语气不好,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说这句话,毕竟他也无法做到太过于无私伟大。
康涂改而说:“是。”
赵政说:“刚说你也不信,你给展开讲讲他说什,好给针对性地自己辩解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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