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涂无法形容这声音带给他感受,柔软到极点,仿佛是婴儿在母亲肚子里,隔着层肚皮,感受到声音,朦胧温暖,他瞬间就想
康涂最不愿意听见话还是由共工说出来,时间情绪,bao躁。
共工道:“今日带兵出发,你与们道,再有逃跑,杀;杀敌不过十个,杀。战争结束,你提着十颗头颅来找,放你条生路,再不许踏足九州。若死,你可以去找手下任何个人来兑现这个承诺。若你没有做到,也自会有人来处置你。”
康涂忽然开口道:“战场之乱,你都清楚,他若是随意割别人已经杀人头颅,又怎算?”
“你有异议,就由你来看着他。”共工简单道。
康涂非常愤怒,勉强克制着没有再顶嘴,他当然不可能看着栓柱,他有神力,就算是没有胜算届时也会拼命战,没有那个时间浪费在这个人身上,他甚至觉得,这人也不配。
村外巡逻抓住。”
康涂打量下那人,微胖,相貌普通,身穿件厚实夹袄,可能是他母亲临行前给他找出来,尽管这样手指仍被冻得泛红,关节都肿胀起来,他实在太过于朴素正常,赵政都比这个人长得像杀人犯。
院门忽然打开,老妇冲上来,又被人拦在外头。
共工终于开口,说:“把她带回去。”
栓柱没有回头,但定知道是自己母亲赶来,因为那老妇直在胡乱地呼喊着,辱骂、哀求、痛哭和责备,她仿佛承载这世间不幸和愤怒,在放肆发泄,两个大汉甚至没能马上将她抬走。
栓柱疯狂磕头,说:“多谢共工,谢谢,多谢。”
共工不愿再多看眼,说:“滚。”
栓柱撒腿便跑出去,刚到门口时忽然停下来,大概停顿两秒钟,软软地倒在地上,睁着眼睛淌出两行血,像是死。
院中顿时大乱,几人要上前去看,共工霍然站起身来:“都别动!”
个女声从四面传来,道:“你还是如此优柔寡断,共工。”
共工对栓柱说:“曾经给过你两次机会。”
栓柱跪下来连磕三个头,然后趴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康涂却只有快意,不同情老妇也不同情这个男人,在无数个类似于今天这样情景下,他明白自己并非个善良人,在很多时候他其实非常残忍,当认定件事情已经是罪有应得,那就再也不接受忏悔和泪水,把所有善意都收回,只盼着那人下地狱。
但是共工并非是这样,他是个仁慈神,于是仁慈神说道:“会再给你次机会,因为事不过三。”
栓柱瞬间停止哭泣,僵硬地埋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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