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涂:“……”
华余:“现在就好多,看着像个活人。”
康涂发现好像确实是这样,其实他在404活得好像比在之前世界还开心。就算是任务总是很难熬,很艰苦,他也总能笑得出来,但他并没觉得这是个令人开心发现。
华余接着说:“所以,你天生就是个不会放弃人,在这里没有人会嘲笑你失败,也没人阻止你认真地活着,不像是在你那个年代,总是不得已地要逼自己适应平庸生活
康涂茫然道:“为什这说,放弃过很多。”
华余:“具体说说。”
“就比如说,”康涂想想,却时什都想不起来,有些心里藏着事他也不想跟华余说,只好道,“总之,放弃过很多。”
华余不置可否:“看不出来,看见你是个不知妥协人,你活得太用力,怀疑让你放弃件事会比让你坚持下去还痛苦。”
康涂不服气地道:“你只认识两个月。”
距离下场任务日期越来越近,康涂必须在三天之内把上次任务中所有人行动评级归档,精确到每个人说每句话,他每天都处在崩溃边缘,晚上下班时下定决心要辞职,第二天早上又劝服自己再坚持坚持,华余看着都觉得累,说道:“要不还是辞吧。”
康涂副死鱼状:“没来时候是谁做?”
“没人做,”华余说,“都是搁着,也不是什重要活儿。”
康涂:“……”
“你让觉得辛苦毫无意义。”
“是,”华余说,“因为你太容易看透。”
这句话赵政也说过,他说出来和华余说出来带给康涂感觉是不样,在华余面前,康涂觉得自己被冒犯。他们带着不样感情说出同个事实,但最终都指向点,康涂道:“你太自信。”
“或许吧,”华余耸耸肩,不怎在意样子,“问你个问题,你来这里之前也这样拼命工作吗?”
康涂说:“当然没有。”
“是,”华余推下眼镜,“所以你不开心。刚来到这里时候你很颓废,看着毫无生气,很不讨人喜欢。”
“确实没啥意义,”华余诚恳道,“你不做也啥都不会影响,还是辞吧。”
“还是会,”康涂道,“账户会多出个月工分。”
华余道:“你太能忍耐。”
康涂注意力还放在堆堆数据上,随意说句:“啊?”
华余坐在他办公桌前,摊手道:“这份工作已经换不知道多少人,没人能坚持着干完两次任务。不仅是这份工作,有时候觉得你做事情有些过于执着,用力过猛,你知道吗?你放弃过什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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