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日子康涂逐渐发现,其实赵政好像也是个很不会说安慰话人,他总是沉默,拍拍康涂脑袋或是肩膀,刚接触时候觉得是他冷漠,而相处这两个月,他发现赵政好像不善于表达情感。
也许是因为从小受欺辱,父母对他投入感情少得可怜,他感情总是无处安放,最终失去这项能力。
在这样英俊冷硬脸下,是强大不服输灵魂,然而再往下去找,好像这个战士又很意外有些腼腆。
思及此处,康涂觉得有些好笑,扒拉开他手道:“不要动手动脚。”
赵政反而强制地把胳膊搭在康涂肩膀上,他身材高大,这样做时候就把康涂整个搂在怀里,另只手掰着康涂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调笑道:
他要是不提这茬赵政都快忘脸上伤,简单地道:“猴子。”
康涂有些担忧道:“不会落疤吧?”
他昨天看见时没好意思提,其实也有点担忧,脸长得这好要是毁可就太可惜。
华余也道:“不能吧,让阿九回去看看,听人家说挠伤很难容易落疤。”
康涂道:“也听说,太可怕,他脸上这多道。”
什也没有,只下意识地想着至少去看眼吧。
“早上就埋,还去搭把手。”华余道,“现在这个天气,死人刻都不会留,怕闷处病来。”
这毕竟是生活,血淋淋真实生活,没有那样戏剧化死亡,康涂没有见到康易歌咽气时样子,没有个好告别。康易歌临死也没有交代任何句话,任何样东西。他就这样默默地死。
康涂张张嘴,眼角发红,也只有这瞬间,没有流泪,也很快就平复下来,
华余安慰道:“人总会死。”
赵政被他们讨论难得有些局促,两个人端详着他脸分析,哪道深,哪道浅,像是扒拉着张行军图。他还是第次被这样对待,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你刚才怎回事?”他略带僵硬地转移这个话题,问康涂,“聊什呢?”
华余道:“他交个朋友,昨晚死。”
赵政然,默默地拍拍康涂肩膀。
康涂尽量不想把自己消极情绪传染给别人,也不希望麻烦别人来安慰自己。总觉得既没用又肉麻,他只想自己慢慢地消化掉。
康涂微笑,说:“嗯。”
赵政从前面走过来,看见他俩顿下,问道:“这是怎?”
华余看他这个打扮简直不敢认,试探道:“赵……政?”
赵政笑,华余不可思议地道:“你这脸是什?”
赵政以为他问是刚抹上去炭,却听华余问道:“你这是让谁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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