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赶紧试图解释。
康涂不想听他解释，平淡地将他打断：“
知道
，
哒。”
赵政被他堵
下，也有些无力，失笑道：“那哒吧。”
夜半时分，天地寂寥，只有夏日蝉鸣与偶尔风声，从上方俯视，整个马陵好似个庞大野兽，在黑暗中蛰伏。
树林中忽然有
“嗯，在魏营呢。”
康涂放下心来，道：“那就好。”
赵政想想，道：“李信……其实并不是让他……”
“知道，”康涂说，“他自己看见是吗？”
赵政似乎也觉得这件事处理得不好，仰头躺在石头上，用手搭着眼睛：“太草率。”
康涂知道他这是在逗自己，却没法开心，蹲下身来撒药，他们甚至连个绷带也没有。
赵政道：“看着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
康涂心里不舒服，转移话题道：“你为什会打架？”
他之前隐约感觉赵政身手不错，却没想到竟然有这好，比起田忌来也不显逊色。
“挨揍挨，”赵政忍着敷药疼，气息稍微有些乱，“小时候在赵国挨揍，大又在做任务时挨揍，总也得长点记性。”
康涂背着赵政，看着他俩马有些犹豫：“你能乘马吗？”
“没什必要，”赵政随意说，“没有追兵，就留在这也行。”
康涂无奈道：“你干嘛非要这样做，田忌死还有孙膑，这场仗无论如何都要打，为什不直接回去找庞涓？”
“那是个蠢货，”赵政说，“谁也不肯信。”
康涂还是第次听他骂人，可见是真气着，笑道：“所以你就自己来？”
“是，”康涂不客气地道，“何止是草率，简直是玩命。你这拼命干什？”
赵政想想这个问题，然后出奇地认真回答他：“因为怕输吧。输次就会有第二次，直输就会习惯输感觉，丧失斗志，麻木地活着。”
康涂：“……”
赵政听不见他回答，放下手看他，康涂给他上完最后点药，开口道：“感觉你说就是。”
赵政：“……”
康涂根本不信这套，问：“跟李信学吧？”
“没有，”赵政哭笑不得，“你怎回事？”
康涂笑道：“不信你，你总骗人。”
赵政这下没话说，有些尴尬地摸下鼻子。
“对，”康涂想起件重要事情，“你见到燕灵飞吗？！”
他说着将赵政放下，让他倚着块大石，说道：“倒是挺帅。”
赵政：“也觉得。”
康涂笑起来，撕开他衣服打算上药，结果撕开发现好几道伤口几乎深可见骨。
康涂：“……”
赵政也低头看眼，说道：“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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