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棠痛哭流涕地在他指点下遍又遍地将道大题改七遍,还是不对,惨状不可言述。在场众人皆心有戚戚,就连林惊蛰都下意识躲远几步。
周妈妈沉默半晌之后悄悄
“……”周海棠扑通声跪在地上。
林惊蛰给他个活该眼神,道:“爸,这就是上回跟你说海棠。他学期末要转专业,不过公共课成绩实在是不行,你有空就给他补补吧。”
涉及到学术问题,林润生第时间把全世界都抛到脑后,他颤抖地盯着那张试卷上前所未见成绩,而后恨铁不成钢地看向那个跪倒在地不像话孩子:“过来!”
这要是他手上带学生,敢考出这个成绩,他非得把对方拽到家里不眠不休补上三天课让对方补考到及格不可!不像话!
周海棠膀胱紧,屁滚尿流,周家客厅客厅里随即响起林润生严厉训斥声——
,但这是不正常,他对孩子亏欠绝不该因为对方平和而被抹去,而是永远客观存在着。
周妈妈记忆中,小小林惊蛰总是个人背着书包上学,他外公年纪大,腿脚不方便,不能总是接送他,他便总是很突兀地孤身人行走在满街牵着家长大手孩子里。他被表哥家嘲讽没爹没妈,阴郁、孤僻、叛逆、被欺负,不愿意和人接触,直至四年级之前,午睡时都会下意识蜷缩在小伙伴们怀里。
林润生艰难地调整自己哽咽喉咙,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态度来对待这个自己诸多亏欠孩子。
林惊蛰虽然不知道他们聊什,但总归就是那些,看着周母和胡玉表情,生怕林润生在这里哭出来会把她们吓晕,赶忙上前两步,将手上东西朝林润生怀里塞——
“爸,你看看这个。”
“笔呢!”
“参数a等于多少?你再给说遍?!”
“你这个表达式要不要写得再漂亮点?看头也不用要好!”
“这是几?这是几!”
“这个矩阵再画错遍,今天你不要吃晚饭!”
林润生满腔愧疚地埋着头,连看也不敢看儿子眼,垂着眼没什精神地慢吞吞地翻开这团东西,看两眼后,动作立马顿住。
“这什东西?”他拧起眉头,声音虽然发得有些艰难,但看起来终于恢复成平常模样。
“不像话!”他注意力集中在试卷上,眉头越皱越紧,脸越绷越臭,鼻子不酸,喉咙也不哽咽,只难以置信地看着纸上像是狗爪子刨出来那笔字和堆牛头不对马嘴答案,“x1+x2+x3=0,这通解出时候什玩意儿?谁做卷子?出来!”
全家人:“……”
林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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