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凯抬头看向他。
史南星咬牙切齿模样看上去点也不和善稳重,和以往判若两人:“你以为把甩开自己就能相安无事?你扪心自问,当初做生意时候有没有逼过你?没有吧?你他妈自、己、贴、上、来、!”
“老爷子,劝您句。”他神情恢复成不阴不阳笑脸,抬手正正方才混乱时弄皱衣襟,冷笑声,“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万事儿别做太绝。有些船上来就下不去,你家乖宝贝也不是没把柄在别人手里。”
他顾及着医院里闲杂人等,没把话说太明白,但这样程度,已然足够争执中另两位当事人勃然变色。史南星转身斜睨方才驱赶得最卖力那护士眼:“不用费心,自己滚。”
他跟畜生似浑浑噩噩过那些日子,此时终于出口恶气,心中却并没有畅快感觉,只是出奇空茫,像完整世界掏开处缺口。
也摔过无数跟头,但从没有次像今天这样令他感到无生趣!
他此刻悔不当初,史南星之前在群南带着祁凯搞走私搂钱时候他怎会觉得这个孩子剑走偏锋足智多谋呢?这分明就是个无知无畏贪得无厌蠢货!
他还为这人去奔走,舍下这张老脸登门受旧友耻笑,就为这个玩意儿?!救回来,替他扫平障碍,再带着祁凯去自寻死路?
史南星接触到那双苍老浑浊眼睛里充满仇恨光芒瞬间,他意识到自己被放弃。
从来只有他丢下别人经历,被家人放弃感觉很奇怪,力气好像从骨头缝里被抽走,心脏也被只手攥住,捏得几乎爆裂开。女人哭声和父亲沉默中,他想到比难过更加可怕未来——史家扎根西南,在燕市这块地方,只要祁老爷子丢开他,他就什玩意儿都不是。
史家人不明就里,在闹翻两人中左右看看,最终只能无奈地跟上自家独苗苗。
祁老爷子气得眼前片花白,宛
史南星求助地将目光投向祁凯,祁凯抓着爷爷骨瘦如柴手垂着头不说话,他被这个直以来关系亲密舅舅毫不犹豫离开这行为之后用意伤透心。
“你们滚吧。”老爷子说,然后疲倦地咳嗽两声,护士们也过来驱赶这群明显不受欢迎客人。
“别碰。”像野狗样被推搡,史南星皱着眉挥开身边手,站定后执拗地望着病床处那双表演相依为命爷孙。
祁老爷子抓起床头搪瓷杯朝他狠狠地掷过去:“滚!”
“呵呵,现在演什戏呐?大难临头各自飞?”史家人不知所措目光中,史南星突然笑,双眼视线阴鸷,“祁凯,说话啊,你装什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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