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越这样,家里人便越觉得不正常,史家长辈眼泪掉得更凶,祁老爷子也嗟叹地不住摇头。
好好孩子,说傻就傻。
唯独祁凯作为同龄人被获准留在屋里,小心翼翼为他扶正吊瓶,语气充满鼓励:“舅,你别担心,外婆她们定会帮你想办法。”
史南星接触到他充满同情眼神,险些口血从嘴里喷出来,就他妈怪你乱说话!他缓好会儿才缓下呼吸,侧头朝窗外看去,大院这边绿化都做很好,户与户之间也相隔不小距离,从他这个位置,只能遥遥看到茂密枝叶背后肖家小小尖顶。
但这已经足够他心态失常。史南星定定地看好会儿才收回眼神,轻声询问祁凯:“肖驰……他家……这几天……有什动静?”
走路,朝车前头走,屁股撅老高,眼睛盯在地上,像是要找什。问他他也不理,然后就突然站直回头冷笑,接着就摔成这样。”
说起来还挺瘆得慌,他现在想起史南星那个内容复杂,又像是轻蔑又像是自傲笑容就觉得后背发毛。谁大年三十晚上盯着雪地能笑成这样?
床上直像是没魂儿史南星终于有反应,他回过头来像是下秒就要厥过去那样拼命翻白眼,同时气若游丝地朝祁凯开口:“闭……闭嘴。”
史家人被他白眼仁吓得半晌没敢说话,片刻后恐慌地围成团,借着祁凯透露出内容发表自己看法——
“该不会是中邪吧?”
祁凯梗着脖子想会儿,道:“他们家昨晚放鞭炮好像是两千响?还点烟花。”
史南星脸色煞白,嘴唇翕动会儿,祁凯关切地凑上去听,听到声断断续续:“……滚……
“最近背字儿走过头,看像撞鬼。”
“大过年,怎偏偏就撞鬼!”史家老太太抹着眼泪哭得声音都在发劈,“上次摔断手,这次摔断腿,这要是下次把脑子摔坏可怎办才好!”
史南星白眼翻得眼珠子都快出来,偏偏腿痛得没力气,越火大越说不出话,只能在床上哼哧哼哧地喘粗气。祁老爷子这个唯物主义者,看着他模样都不禁有些害怕,因此跟着出主意道:“实在不行,就找人给他做个法吧。”
“不是说肖家那老太太会求神?”史南星母亲说起来有些羡慕,“看应该挺灵,你看家里多和睦啊,子女事业家庭都顺畅,儿女双全孩子还有出息。咱们去问问人家吧,再这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她不提肖家还好,提肖家躺床上史南星险些跳起来,他也不知道哪儿来力气,把吊瓶架子都摇得叮当乱晃,急喘着拍打着床铺:“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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