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棠和邓麦他们已经等在门口,也都是爹妈齐上阵地跟随,气氛紧张得好像要生离死别。
家长们打过招呼,便眼含热泪,目送着孩子们走进大门,自己留在门外,拍着肩膀互相鼓励。
高胜朝天长叹声:“天哪,紧张死。”
“紧张什?”林惊蛰道,“都到这个时候,紧张也没用,大
江恰恰没吃晚饭,躲进房间里,黑暗中,她望着空荡荡双人床疲惫地想——
为什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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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夕,中给学生放三天假。
林惊蛰这几天住在高胜家,早起床,胡玉端来热腾腾粥和豆腐乳,搓着手,站在旁紧张兮兮地盯着他们吃饭。
说帮忙吧,也别在后面捣乱啊!”
江恰恰心中怒不可遏,恨不能抬手掐死这尖酸刻薄老虔婆,但人在屋檐下,却不得不低头。
外面传来阵响动,两人转头看去,原来是下班回家齐清。
齐清抖抖雨伞,脱下皮鞋,江恰恰赶忙上前迎接:“你回来啦?”
齐清面对她,却只是淡淡点点头,把包递给同样出来母亲,他擦开江恰恰肩膀径直进屋里。
“妈!”高胜夹着豆腐乳嚷嚷,“咸鸭蛋呢,想吃咸鸭蛋!”
胡玉赶忙跺脚:“呸呸呸!别说瞎话,吃什咸鸭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林惊蛰差点笑出声来,高胜不满地说:“妈,你个人民教师,怎还搞封建迷信啊。”
“你别废话,反正今天不许吃,最近几天都不许吃。”胡玉这会儿不讲道理起来,扯来两人包唠唠叨叨地收拾起来:“……准考证带没?准考证不能忘,会儿好好核对姓名知道吗?写字别写那潦草!别提早交卷,多检查,没人催你们……”
两人在几乎没有间隙唠叨声中换好衣服推出家门,胡玉走两步就要看下包,总觉得会忘记什东西,路亲自护送他们到考场。
江恰恰被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玄关处摊水迹。
她看很清楚,齐清心里怨她。
王科长夜之间失去联系,他们怎托关系也找不到人,因此土地招标会上,齐清地产块地也没能弄到。为这事儿,齐清已经愁个半死,但很快,其他麻烦也接踵而出。银行贷款,合作建筑商……这些环节个接个地掉链子,再怎倒霉,也不该巧合成这样。
江恰恰再不愿意,也只能承认,这大概就是没有成功拿到古董那位王科长盛怒下报复。
齐清原本有多欣喜若狂,现在就有多悔不当初,他无法可想,每日为种种针对疲于奔命,这种负面情绪不可避免地迁怒在江恰恰身上,导致两人关系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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