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尘重新坐回床上,问:“笑什?”
李冬青却不能告诉他这件事,宁和尘对他离开自己,去长安这半年这件事可以说非常抵触,提都不能提,提起来就是苦。李冬青不在他面前提,而且他自己确实也不怎想说。
“笑,”李冬青说,“脸上这道疤,真是好笑。”
宁和尘没说话,李冬青走过去,也躺在床上,宁和尘推开他头,不大愉快地说:“哪里好笑?”
李冬青有时候会忘记自己这道疤,因为没人跟他提起这件事,他眉骨上有道很深疤,因为这道疤,他才杀厉家那个顶梁柱,他倒是没有跟厉汉心说,厉汉心也没问,江湖上,有疤太正常,谁都有,最不
“他们本来就不如你,”宁和尘却道,“所以要靠你,很多人眼里只有眼前,都只是把剑,如何杀人,要看是谁拿着他们。”
李冬青让他说有些动容,道:“可他们已经自由惯。”
“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啊。”宁和尘说。
他把李冬青头发擦得差不多干,手指在他发间穿插,大概梳通之后,再用梳子去数,李冬青舒服极,转头去看他,宁和尘轻斥道:“别动。”
李冬青又转过头:“束起来罢。”
他该怎回答?
宁和尘笑也落下来,又扫他眼,与他擦肩而过。
方青濯视线追着宁和尘身影,不由得觉得莫名其妙地吓人。就只是因为闻人迁吐在李冬青身上吗?不至于罢?就因为这事,他得罪宁和尘?
方青濯站在门口愣半晌,怀疑自己是不是初出江湖第步,走得就不大顺畅。
李冬青洗澡,还去看眼闻人迁,看他确实是睡死,而不至于醉死,才回去。
“天都黑。”宁和尘说。
李冬青:“也许今晚会出事呢。”
他看眼外头天色,喃喃自语:“王苏敏到底是怎回事?”
宁和尘把他头发给他束起来,然后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去照镜子,李冬青却回过头来,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下,然后才下地。宁和尘好笑道:“混球。”
李冬青正正头发,想起来那时候刘彻来东瓯,结果他和火寻昶溟谁也不会绑头发,胡乱弄之后去见皇帝事,笑笑。
李冬青进门,边擦头发边道:“霍叔还要和方青濯起灌闻人迁,真是不知道说什好,不知道是捉弄闻人迁还是在捉弄。”
宁和尘走下来,接过布,给他擦头发,闻闻,说道:“没味。”
李冬青:“洗两遍,擦遍,洗秃噜皮。”
宁和尘轻声笑。
李冬青没回头,说道:“你也觉得好笑罢,这些江湖大侠们,还不如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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