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骄靡:“具体不太清楚,探子没有说为什。”
伊稚邪先是沉默,后又朗声大笑,笑声洒满空旷山间枯草,对身后众位勇士们说道:“走吧!昆仑山孩儿
夫人说道:“们能不能不要插手?灌夫给你惹过多少事?”
“他也是因为……”窦婴缓慢地说,“他不是突然要发酒疯。”
夫人不明白,问道:“那是为什?”
窦婴却说不出口,他难以启齿。昨日在喜宴上,他与灌夫去,可是那些昔日里朋友们,仿佛都看不见两人般,在座贵族、高官都被连番敬酒,唯独是他窦婴,根本没人跟他敬酒,窦婴个人坐在酒席上冷冷清清。灌夫看着心里有火,所以才会痛喝很多酒,然后发起酒疯,惹怒田蚡。
窦婴怎能说得出口这些事情?他实在没有脸。
辆马车,路上又因为愈来愈向北,所以愈来愈冷,折腾得冻着,直也没暖过来,根本睡不着觉。他在未央宫里躺下,翻个身功夫就睡着。
宁和尘直昏睡不醒,药水灌两碗,都顺着嘴唇淌下去,春陀在旁边干着急,御医说道:“这没办法,他不吃药,就靠他自己吧。”
春陀问:“靠自己?这是皇上跑三日夜找来人,你敢说这话?”
“他能活,”御医说,“手攥得这用劲儿,肯定能活。”
宁和尘紧紧地攥着床单,闭着双唇,眉头紧紧锁上,皮肤苍白得能看见下头血管。
夫人还是在说,劝他不要再管,哀哀切切,窦婴脑袋仁跳着疼,连带着眼珠子都像是要从眼眶里跳出来样,“嚯”地声,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头,声音才停下来。
这个下午,伊稚邪骑着自己骏马在草原上驰骋,猎骄靡从身后纵马追来,喊道:“左谷蠡王!”
伊稚邪收紧缰绳,骏马高高扬起前蹄,回过身来,问道:“什事?”
猎骄靡说:“宁和尘现身,在长安。”
“宁和尘,”伊稚邪在舌尖回味这个名字,又提眼角,问道,“去长安干什?”
春陀仔细端详着这张脸,啧啧称奇,心里头也惦记起来,怕这美人轻飘飘地死。
而窦婴回到家中,推开门,看见夫人跪坐在塌上,什也没干。周围空气仿佛是死寂,沉重。
窦婴也没有说话,脱外袍,躺到床上。
夫人走过来,看着他脸色,沉默半晌,最后还是扶着床栏杆,哀哀地说道:“你能不能……”
“田蚡突然针对灌夫,”窦婴睁着眼睛,看着上头床幔,说道,“昨天听灌夫话,就感觉不对劲,他是不是手里头攥田蚡什把柄,才会让田蚡如此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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