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刀用很多次,刀柄上布条已经被血染成黑色,他边走边把布条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刚走到门口,却听见脚步声,他不动声色,把刀架上,门霍然被打开,火寻昶溟正要往里走,迎面把刀劈过来,差点被他吓死,整个人都跳起来,说道:“你干啥!”
李冬青卸下防备,只是看着他。
“醒就行,”火寻昶溟说道,“不要这样看,感觉好像是欠你。”
李冬青问:“宁和尘呢?”
“还活着,”火寻昶溟感觉言难尽,他转身,让李冬青跟着自己走,说道,“但是也,不好说,兄弟也尽力。宁和尘昨晚就上黄金台,直打到中午。”
都是肉体凡胎,受这样伤,怎可能会没事!火寻昶溟简直要气笑,扶起他,说道:“先你命吧!”
李冬青想要说话,可是没有说出来,直接昏过去。他感觉自己刚刚明明还有身力气,可是自从见到宁和尘之后,所有力气都被抽掉,撑不下去。
明明之前,宁和尘也经常说戳他心话,把他推到千里之外,李冬青也没觉得有什问题,也没有那伤心过。
李冬青在浑浑噩噩梦境中,感觉头脑片混沌,只有非常模糊些梦,梦里也只有他和宁和尘那些事情,有他们曾经刚刚见面时候,他总觉得宁和尘身上有股甜香味道,闻着像是非常温柔,但是性格却非常冷硬,说出来话总像是在戳人脊梁骨。李冬青那时候总觉得没关系,那时候是因为什?
他又在梦里自己给自己解答,因为他觉得宁和尘是个陌生人,只是个陌生朋友而已,所以无论他怎做,都无所谓。
李冬青说:“他怎样?”
火寻昶溟说:“人还活着,但是觉得他……”
李冬青火从心起,怒道:“到底怎!”
“没事
现在忍受不,又是因为什呢?李冬青想不明白。
他在梦里,也总是阵寒冷,阵温暖,冷时候,梦到伊稚邪大帐,他在那时受风寒,其实大部分时间都不清醒,直在大帐中昏睡,他感觉自己枕在个人腿上,于是总是去往那具身体上靠,可是下刻又梦见伊稚邪,他用暧昧眼神看着宁和尘。
李冬青豁然间睁开眼睛,出身大汗。
缓片刻,他才发现他躺在自己房间里,屋里并没有人。
他起来给自己倒杯茶水,然后重新把头发束起来,在动作间,拉扯到胸前伤口,稍微皱下眉头,感觉是已经上好药。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进来,李冬青看外头天色已经大亮,又重新拿起鱼尺刀,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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