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李冬青安慰他道:“算,走步算步,觉得总不至于死得太惨。”
“死?”火寻昶溟蒙,“别啊。”
李冬青笑道:“开玩笑。”
他经历很多事情之后,没有以前那样脆弱,觉得不管是什样难处,只要熬过去就可以。
于是对火寻昶溟道:“这件事,你不能替做什,就只看着来做就可以。”
“明日去见刘彻使臣,”李冬青说道,“看看能不能用去换宁和尘。”
他手上还拿着那把鱼尺刀。火寻昶溟看眼,李冬青顺着他目光,看向鱼尺刀,又想起大歌女说话。
大歌女在冷冷月光下,抚摸那把刀,问李冬青说:“你欠,就把刀吗?你只能还得起这把刀吗?”
李冬青心中苦水简直要奔涌而出,他欠别人良多,可他又能怎做?原来欠别人东西,居然像背座大山样令人窒息。
火寻昶溟说道:“你就是太犟,宁和尘自己还不知道这件事吧?他如果知道,说不准自己有办法,不用你在这里左右为难。”
地大,何以为家?
火寻昶溟等在门口,也站成根石柱,此时见他终于出来,赶紧凑上来说道:“怎样?怎说?”
“能怎说,”李冬青叹口气,说道,“你等天?你吃东西吗?”
火寻昶溟:“这时候,吃什东西啊?”
李冬青笑,说道:“算,请你,走。”
火寻昶溟不可能背叛月氏,李冬青也不允许他背叛月氏,他无意再欠任何人人情。
火寻昶溟也不好受,叹口气。
李冬青几乎没吃什东西,随手扒拉两口,然后说道:“要先走。”
他不回去,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火寻昶溟也赶紧吃两口肉,然
李冬青说道:“他如果知道,第件事便是要走。”
火寻昶溟不解宁和尘,可再想,说不准真会这样,宁和尘肯定也不想给李冬青添乱。于是便说不出话。
无论和多少人商量,到最后还是这样对坐无语,这件事情确实没什办法,他摇摆地站在条绳索上,无论向哪个方向倾斜,都要亏欠别人。
火寻昶溟说道:“咱们是兄弟……”
他叹口气,又说道:“和你做兄弟,真累啊。”
“他娘,”火寻昶溟感觉不对劲,说道,“不会是散伙饭吧?”
李冬青不骗他,说道:“难说。”
俩人随便找个饭馆坐下,平时俩人都不怎喝酒,李冬青问他:“你喝吗?”
火寻昶溟说:“你不会喝,也不会喝,算罢。”
李冬青也觉得不该点,回去弄自己身酒气,只显得狼狈,没什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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