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说:“就是这样,他不想要花钱在买人为他效忠,而是要让所有江湖人士都成为他手足,新颁布黄金令确实是缓兵之计,他还有后手,但后手却不是打压,而是
“不服气。”宁和尘说着甩手又是下,李冬青这回连点反应也无。
李冬青低着头,也不看他,手肿老高,另只手插在自己腿窝里。
俩人僵持片刻,羌笛还攥在宁和尘手里,他看着看着,叹口气说:“早就给你说过,不能意气用事。你从未听过。”
“你以前这莽撞,吃亏还不够多吗?”宁和尘声音已经软下来,问道,“有多少‘本不该如此’事情,你不知道吗?平时不想说你,怕你心里难受,可你若是不长记性,这些亏不就白吃?”
“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分裂不可能长久,到最终还要汇在人手中,你四处都要掺和,是有几条命?”
里,看这气氛,李冬青显然是去挨骂,火寻昶溟颇有些忐忑,他毕竟年纪小,还是觉得宁和尘他们这些大人说得才是对。心中已经在打鼓,是否做正确决定。
李冬青进门,便脱鞋坐在床上,宁和尘把门关上,转头也坐在床沿,李冬青盘着腿看着他。
宁和尘看他理直气壮地,脸上连丝笑也没有,冷道:“走时候怎告诉你?”
李冬青说:“不想,你当初还说,想做什都可以,只要开心。”
宁和尘说:“把手伸出来。”
李冬青说道:“没有意气用事,是你觉得直意气用事。”
“你心中但凡有丝大局,也不会来到这里。”宁和尘说道。
“什叫大局?刘彻志在天下,”李冬青说道,“他要清剿江湖,当真是要杀光江湖人吗?就是为要那点税吗?”
“江湖人虽然不受朝堂统治,可是自从签订黄金令之后,从未干涉过政事,朝代更迭、皇储变动,这些年来,江湖人有管过吗?武人自有武人傲骨,十年内不会有人江湖人威胁到刘彻,他为什不去攻打虎视眈眈匈奴人,却要非要来攻打安分江湖门派?”
宁和尘慢慢地道:“要江湖兵马人力。”
李冬青撇下嘴,慢慢地伸出手,宁和尘抽腰间羌笛,甩便抽上去,李冬青疼得眼角抖,显然是有些夸张成分。
宁和尘说:“犟嘴。”
李冬青虽然看着脾气软,但却主意正,自己心里有决定,就谁也说服不他,宁和尘和他相处这许久,其实早就发现,李冬青才是真硬骨头,小事上能忍让,大事上却谁也不听。
“惯得你上天,”宁和尘平淡道,“还知道自己姓什吗?”
李冬青嘴角耷拉着,并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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