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摸下,说道:“被箭刺伤,留疤,但是眼睛没事儿。”
宁和尘伸出手去顺着那伤疤摸摸,血痂落下去之后留白印,伤在脸上,李冬青好歹还知道得上药,背上还有道更大疤,丑得很,脸上已经算是好。
宁和尘手有些凉,放下缩回到衣袖里,随口问道:“是谁伤?”
李冬青想想,然后说:“那人已经死。”
宁和尘看他眼,过片刻说:“哦。”
李冬青向他伸出手,王苏敏愣下,跟他握拳,李冬青用力攥攥他拳,说道:“好哦。”
王苏敏似乎被幼稚到,有些无语,转过身去驾马。
李冬青坐回马车,见宁和尘闭目养神,凑过去点,又凑过去点。宁和尘睁开眼,看他眼,用眼神再问:“怎?”
李冬青拍拍自己肩膀:“你靠这儿,舒服。”
宁和尘瞅眼他削瘦骨头,嗤笑声,没理他。
不知他在想什,仍在告诫他:“人最怕就是有情。断舍离,才是江湖最大规矩。若是太重情义,便走不远。”
李冬青听懂他意思,却不知道该怎说。他想说:“你明明知道,不是自己也总是吃这个亏吗?”
道理谁不懂得?但不定每个人都能做得到啊。可他又不能说,宁和尘自己吃这样亏,才会想让李冬青不要再吃这样亏,可是真没办法啊,人就是要自己去吃亏。说也是伤宁和尘心。
李冬青沉默片刻,宁和尘看他眼,就不再说。
“你看着好累啊,”李冬青问,“这几天没有睡觉吗?”
王苏敏从
李冬青贱兮兮地凑过去:“你是不是担心?”
“失眠,”宁和尘说,“滚边儿去。”
李冬青说:“你枕着就好啊,在草原上两夜,躺在你腿上,睡得可香。”
宁和尘说:“你什时候睡得不香?天塌下来你当被子盖。”
李冬青傻笑两声,宁和尘抱着臂倚在边,微微阖眼小憩片刻,本来是平静时刻,只有马蹄声,李冬青也没有再打扰,半晌后,宁和尘却开口问:“脸上伤是怎回事?”
王苏敏在车外驾马,说道:“三天喽。”
“会儿到再睡吧,”王苏敏又说,“们马上就要到。刘拙,你说要和做朋友,这笔账怎算?”
李冬青只好先解决这件事,说道:“做朋友是说,们就是朋友吗?”
“们鲜卑人定要说清楚,”王苏敏说,“按你说做,你也得尊重规矩。你骗事,既往不咎。”
李冬青掀开帘子,瞅他眼,王苏敏转头,不悦地问道:“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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