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联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在会议室里的另外两人则是看着这个抑郁阴森的少年，微微蹙了眉头。
坐在会议桌顶头的是华星的艺人部总监，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个斯文俊雅的年轻男子。楚言的目光在这二人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最后望着那年轻男人，瞳孔微微一缩，最后却再次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那瘦瘦的总监尴尬地笑了笑，看向那年轻男子：“周先生，这就是楚言。我们公司一年前花了很大功夫才把他签下来，你看他的外貌条件、身材都很好，而且还年轻，今年刚刚18岁，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啊。”
这几句话的吹捧让楚言若有所思地挑了眉，而一旁的赵联则是脸色古怪。
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马地闯娱乐圈那无疑是以卵击石，成功率相当低。无论这家公司是出于什么考虑想要与原主解约，楚言都不赞同、也不认可这件事，所以他今天的来意就是要继续留下来。
“觉得刘海有点长了，就顺便把头发剪了剪。”说这话的时候，少年微笑着扬起了唇角，一抹灿烂的笑容便出现在了面庞之上。
楚言的长相是绝对的精致，眼梢细长，睫毛浓密，鼻梁高挺，皮肤也相当白皙。这样的长相如果是以往那种阴沉模样，看上去就好像吸血鬼一样森冷。
而如今，赵联却觉得心中一怔，仿佛有个小鼓在自己的心里倏地一敲。
——怎么明明就是头发短了点，却好像有很大不一样了？
花了很大功夫才签下来？
总监这也太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吧！
不过那年轻男人倒是对这总监的瞎话没太大反应，他直接笑了笑，伸手在桌子上轻轻敲击，道：“谢谢贵公司的割爱，这一次我就做主签下楚言了。”
“周先生，楚言这么年轻，以后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前途，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啊
昨天晚上在全息通话里，赵联虽然看到了楚言的变化，但是看得却不是很仔细。但是这一次，他却亲眼见证到了这个少年的变化，好像美玉拂尘，一下子变得绚丽多姿起来。
一时间心中是百感交集，到最后也不知怎的，赵联竟然嘱咐道：“虽然你现在这样挺好的，但是待会儿进会议室后，你……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比较好。”
这话让楚言眉头微蹙，他虽不明白赵联的意图，但却察觉到对方对自己没有恶意。
等进了办公室后，楚言便像赵联所说的一样，微微低下头，用刘海挡住了眼睛，抬着眼向上看人。一种无言的沉默和压抑便从少年的身上弥漫开来，明明穿着是白色的衬衫，却有一种独特的阴冷感。
赵联见状顿时一惊：他只是随口那么一建议，怎么楚言还真的突然又变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