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灼地神色未动,他个子比董晚风高出大半个头,看着董晚风时候需要低头,俯视下去表情从容平淡,丁意识到这是张灼地生气表现。
张灼地是不会有怒发冲冠时候,在他脸上皱眉已经是极限情绪,张灼地情绪和正常人成反比,他平静是有疯狂色彩,越愤怒越平静。
丁忽然有些害怕,拉他手说道:“也许还没死。”
他对吴双毫无感情可言,但却很怕张灼地愤怒,伸手要给吴双做心肺复苏,张灼地翻开吴双眼皮看看,说:“没必要。”
“你为什杀她?”
丁说:“语感上感觉很奇怪,以前没有过这种类型,他说话风格也有点奇怪。”
“有可能,”张灼地说,“不过影响不大。”
丁点点头,俩人握着手下楼梯,拐外就听见有些奇怪声音。
俩人放轻脚步贴着墙壁走到窗边,张灼地看到董晚风弯着腰站在最里头张床前,定睛看,她手里拿着个枕头,狠狠地压在身底下人脸上,不知道压多久。
张灼地登时把推开门,说道:“住手!”
这里唯医生啊。”
“规则里不是说得很清楚吗?”王宇清说,“医生都有狂躁症,有狂躁症怎会是医生呢?”
张灼地明白:“他们也是患者。”
王宇清点点头,又缩回椅子里。
他挥挥手,说道:“没事就回去吧,楼下应该已经乱套。”
“有人让。”董晚风说,“难道你没有吗?还是说已经杀?”
张灼地和丁当下便同时想到,估计是脑控指令。
张灼地不欲与她多做交谈,董晚风杀人后态度和买个包差不多,丝廉耻之意都没有。这种人让他感觉像是雨林里爬行动物,潮湿冷血,必要时候会蚕食兄弟手足以求生
董晚风听见声音,吓跳,转头看他眼,反而手上更使劲地把枕头捂在身下人脸上,关节攥得发白,丁跟上来,这才看见里头场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张灼地已经几步跑过去握住董晚风手,把把她扔到边去,把枕头掀开。
吴双安静地躺在床上,除发丝有些乱,似乎什都没有发生过。
张灼地沉默几秒,将手伸到吴双上唇,阵温热,但没有呼吸。
张灼地皱着眉头转头看眼地上董晚风。
董晚风:“死啦?”
“该醒。”他兴味索然地说。
张灼地和丁走出去发现走廊异常安静,气味也已经消失,丁说:“你说……”
他声音很轻:“这个规则是不是他自己定呀?”
“怎说?”
其实张灼地也觉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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