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又紧张起来。
但往常那严苛师弟这次却并没有要教训他意思,听完他话表情还放松许多,眼神罕见地柔和下来:“你知道他对你好就好。”
团结义莫名地觉得师弟似乎是有心事,大着胆子凑近过去:“师弟,你把师父支开,是不是有话要跟说啊?”
他师弟平静地盯着他看会儿后才开口:“团结义,假如有天不在,你能照顾好卫西吗?”
团结义:“啊?你要去哪?怎就不在啊?”
他没有目标,没有期望,没有羁绊,这天地对他而言毫无分量,甚至连被他手构造阿修罗界都不例外,所以才可以这半点不顾虑魔界未来,只让自己活在当下。
团结义有时候会觉得能拥有波旬强大力量非常诱人,但更多时候,又恐惧自己会成为这样行尸走肉。
其实要是没有师父话,他觉醒应当是顺理成章事情——身为个朝不保夕流浪汉,从小受尽冷眼和谩骂,他贫穷、落魄,被排斥,被嫌恶,被弱小人躲避,被更强大人压着打,拥有这样人生,又怎可能对着世界拥有眷恋呢?
但师父出现。
将他带到太仓宗。
师弟脸色不变,淡淡道:“只是个假设而已。”
俗话说不是家人不进家门,团结义脑子跟卫西脉相承,想想也挺认真地回答:“那肯定,师父是师父啊,太上皇都封他做,只要活着,肯定要给他养老。”
师弟似乎勾勾嘴角,但笑意不太真切,片刻后才抬手拍下他脑袋:“很好。”
团结义还是第次被师弟拍脑袋,时受宠若惊,好半晌才找回声音:“哇,师弟你……”
除碰面那次揍自己顿之外,再没欺负过自己,平常学东西慢,也最多轻轻地打打脑袋,从不舍得真伤他。给他地方住,给他衣服穿,给他钱花,明明胃口那大,自己都总是吃不饱,但吃饭之前总还记得提前留份给他,连抓到鬼都不忘让他也尝尝。遇上他被欺负,不管对象是人是鬼是魔罗,都从不袖手旁观,连骂都不舍得叫外人骂。
师父对他真很好,团结义在成为太仓宗首徒之前,从未想过自己能得到这样呵护,虽然没有记忆,可他本能地觉得波旬应该也是没有得到过。
这样人生,甚至让团结义觉得,假如觉醒代价是失去这段记忆,那波旬强大力量似乎也没什吸引力。
虽然师弟是真有点凶……教功课也很难……
团结义看看手上师父之前给自己钢镚儿,说完之前那句话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用词似乎带着点挑衅意味,好像在跟师弟攀比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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