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克少年恼羞成怒:“谁他妈是你手下败将!”
“只是赢你37次21点而已。”用牙齿咬住烟,修长腿在铁栏杆上轻轻蹬,他便站直身。卓桓双手插在裤袋里,朝伏城扬扬下巴,“卓桓。”
这是在向他自介绍。
没等伏城回答,卓桓笑声,咬着烟转身进小楼:“知道你叫伏城。”言罢,懒洋洋地抬起手,头也不回地朝后面挥挥。
他走得无比潇洒,自信极,仿佛知道身后两人定会追随自己,跟他进门,绝无第二种选择。
“Bonjour?”
“……Hei?”
“你除法语,还会芬兰语?”
夏季清冷夜中,男人漫不经心声音穿过铃兰花香和烟草苦味,落在伏城心上。他手夹着烟,边转头,微微侧首,似笑非笑地打量眼前黑发年轻人。那张单薄嘴唇勾起个应当可以称为善意弧度。
然而渐渐低垂夜幕下,黑发年轻人双目急剧缩紧,手指颤。
区,人迹罕至,橙色厂棚容纳所有人与机器,将它们隐匿其中。车是在栋二层小楼外停下,此时天色擦黑,广袤无垠大地上,阵微风吹来,铃兰淡雅香气顺着风袭进鼻腔。
夕阳还未完全没入地平线,临近大地边缘处,是条瑰丽如火橘红色。
远远,透过昏暗光线,伏城看到二层小楼前有道颀长黑色人影。
此时也没有其他路可走,朋克少年在他身后下车,郁闷地去拿行李。伏城则大步走上前,想去问路。
越走越近,风中铃兰香更浓,还有厚重烟草味。
没有开口。
大地边缘,最后缕霞光隐入深渊。
他被狠狠摔进极地冰川最深处,全身血液在望见这个男人那刻,全部凝结。
这时,身后传来拖拽行李声音,接着是朋克少年惊呼:“RIP?”
卓桓从鼻子里发出声轻哼:“嗯?手下败将?”
这人穿着单薄简便白色T恤,也不畏惧赫尔辛基入夜后只有十几度低温,两条劲瘦手臂就这,bao露在空气里。他上半身坐在双层铁制栏杆上段,因为太高,栏杆太矮,两条大长腿无所适从,于是条腿踩着栏杆下段,条腿斜着踩着地面。
他左手撑在栏杆上,后仰着仰望夜空。右手则夹着只烟,吞云吐雾。
伏城脚步声并未刻意隐藏,这人也应该听到,可是他依旧仰头看天,没有扭头看眼打算。
略长黑发用简陋橡胶皮筋在脑后扎个小球,但大多数头发还是落下来,遮住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个高挺凉薄鼻梁。
伏城定下脚步:“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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