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栏画栋之间,十年前,还未病重皇帝手把手地教着他如何处理朝政。慈爱父亲用赞许目光望着他,不停点头:“朕琅儿,聪颖慧达,仁和端正,百年之后,朕于九泉之下,可是欣慰。”
他微蹙眉头,认真驳斥:“父皇乃真龙天子,何来九泉说?”
……
这个时候,他转眸子,看到那个执着染血刀,沉默地看着自己锦衣卫指挥使。唇边笑意更加灿烂些,那身华美锦袍上沾染血液和尘土,头发
锦衣卫瞳孔颤,嘴唇翕动,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接下来,皇帝抱住自己最心爱太子,痛哭着要太医上前救治。太子嘴唇扬起,仿佛已经忘记自己伤,只是轻柔地笑着。他听到他父亲紧紧地抱着他,告诉他,怎可能要他命。
可是这刻,他早已说不出个字。
他眼睛缓缓地闭上,这个时候,他看见盛湘君。
……
忽然起身,把挟持自己父亲。
这个被他尽心尽力,照顾整整十年父亲,此刻满脸骇然。
这是场混战,他于千军万马中,挟持着自己父亲路逃向宫门。他身上这件华美衣袍被刀剑砍破,露出道道狰狞可怖口子,他站在紧闭宫门前,大声喊道:“开门!”
电光火石之间,枝箭羽猛地穿过他掌心,令他痛呼出声,狼狈地转身就走。
宫门已经开半,他满身血污,发丝凌乱,疯狂似往门外逃离。然后,忽然停住脚步。
皇宫深处,东厂督公跪在他面前,将福建发生事情禀告上去。他沉默片刻,闭上双目:“盛阁老谋逆,公公,谋逆之罪,当如何论处?”
督公愣,许久后,他低下头:“当满门抄斩!”
……
这个时候,他又看到自己父亲。
……
俊美矜贵太子微微睁大眼睛,在他注视中,个挺拔冷毅男人执着绣春刀,从门外向内走来。
那刀,刺透他心脏。
萧瑟急促音乐声在这刻戛然而止,刘小珍用力地捂住嘴巴,但是却摸到片冰凉。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早就哭,而电影院中,许多观众心头都沉淀着块大石头,直到看到孔朝刀刺穿朱墨琅心脏后,他们颤抖着嘴唇,连个字都说不出来。
然而,这个被人刀穿心人,先是低头看眼这把横贯胸口刀,接着缓慢地转过身,看向那个杀自己人。
大口大口鲜血从他口中涌出,他用温柔无奈眼神看着这个刚毅勇猛锦衣卫,轻声地说出责怪话语,唇边却扬起丝温柔笑意:“孔朝,你这样对,你良心……就没有丝不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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