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管家将鲜花和祭品摆上,祭祀时候容婶婶终于也没好意思再说什,老老实实地给老爷子鞠躬。至此,这场简单祭祀就结束,容家婶婶吵着要离开,容恒本来还想待会儿,却耐不住自己夫人。
墓碑前,只剩下个清挺颀长少年,持着把伞,站在原地,垂眸凝视着那张照片。
容婶婶走会儿,回过头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大明星还在看啊?现在装什孝孙啊,当初老头子死时候,你不是还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肯回来吗,现在伤心可来不及,老头子也看不见。”顿顿,她好像突然想到什,咯咯笑:“也不对,大明星演技这好,倒是误会。”
这样讽刺容栩根本没有听进心里,他注视着墓碑照片上神色严峻容老爷子,过半晌,缓缓地蹲下来,用手指轻轻擦拭着照片上雨滴。
容婶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天空灰蒙蒙片,浓厚铅云笼罩大地,空气沉闷压抑。朦胧雨幕让城郊墓园显得有几分森冷,两辆黑色轿车在墓园大门前缓缓停下。
前面辆车上下来堆穿着光鲜中年夫妻,那中年男人长相还算硬朗,穿着身黑西装,脸色阴沉地下车,但是他身旁中年妇女则好像有点发福,嘴里不停地抱怨着,等下车时,还惊呼道:“这脏,钱都用到哪儿去,不能把这条路好好修修?!”
王妈唯唯诺诺地点点头,老老实实地给夫人打伞。
正在此时,双修长腿从后面辆车上迈下来。少年白皙如玉手轻轻撑开伞,身黑色朴素小西服衬得他更加清瘦,他打着把伞,绕过自己还在抱怨婶婶,跟在二叔身后进墓园。
今天是容老爷子祭日。
对于原主来说,父母死是童年个悲痛回忆,而容老爷子离去则彻彻底底地成为人生分水岭。原主虽然因为父母死早已变得叛逆乖张,但有老爷子在,还不敢放得那野,直到老爷子去世,容家最后个真心关心他人也没,他才变成之后模样。
所以今天容栩定要来。每年原主都会偷偷地来趟,不跟着自己叔婶,但是容栩记忆里没有老爷子墓地位置,只能跟着容家叔婶来。
等行人进入墓园后,容恒满脸阴沉地在前面走着,容二夫人却还在和王妈抱怨这个、抱怨那个。终于,连容恒都听不下去,回头训斥她几句,谁料容家婶婶却突然瞪眼睛:“干什,你爸死时候也没见你多伤心,现在跟凶什?”
容恒脸色变变,没有反驳。
容栩神色平静地听他们吵着,又走段路,终于到老爷子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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