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质甚至比章泽更加刚硬,刚进屋刚才那个吓得快要晕厥孩子就已经抖如筛糠,那模样杜行止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只能拉着章泽出小民警家,蹲在楼道里点燃根烟。
他对这个孩子并没有很特殊印象,与窦顺娟她们矛盾升级到白热化时候,这小孩还只是个连话都不会说婴儿。分开那多年,他对对方印象已经淡不可见,他还没有病态到因为憎恨窦顺娟就迁怒地因为个小孩遭受虐待就感到高兴。死去窦顺娟母女,即将被枪决杜如
来,对章泽小声道歉:“抱歉,妈她年纪大,跟孩子亲近……”
老太太甩开他手,抹抹眼泪:“这孩子够可怜,你还带生人来看他。”
不大房间里很安静,床上被褥整整齐齐,桌面上书册不像是被拨弄过,章泽看不到人,轻轻走近几步,扭头在衣柜靠墙角落里看到个孩子。
那孩子穿着身明显不合身却洗干净旧衣服,因为太瘦,肩膀甚至只比两耳宽出点点,显得那大小原本很正常脑袋如此突兀不合常理。他正缩在角落惊惧地看着门口方向,章泽脚步声令他无比惊惶,整个人都开始可见颤抖。小孩其实长得很漂亮,五官秀气,大大眼睛,然而粗糙皲裂皮肤却完全破坏美感。孩子脸上都有婴儿肥在他脸上难觅踪迹,大概是长期处于不安定压迫之下,他目光里全都是对于未知恐惧。
章泽张张嘴,想要靠近,却因为他骤然开始剧烈颤抖而停下。小孩不敢哭出声来,眼睛睁得大大,泪水无声无息地落在脸上,像只正在等待屠宰、瘦骨嶙峋小兔子。
小民警在章泽身后说:“孩子身上有很多伤疤,大概从小被打骂长大。他很怕人,被送来家里时候不肯吃饭也不肯见人,现在就亲妈。现在也能慢慢接近他些,可是你们毕竟……额。”
章泽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脑海中记起自己后世曾经在些报纸上看到类似报道。他隐约记得,记者们那时呼吁社会要对特殊儿童多加关注,因为他们内心脆而薄弱,点点风吹草动,便足以他们打垮。
他又试图靠近两步,那孩子因为他接近情绪几近崩溃,只能用惊恐万状来形容。章泽不敢再靠近,只能停下步子无奈地叹息声,退出房间。老太太在他之后赶忙进屋子,出门前侧头瞥眼,小孩紧紧地揽着老太太脖子正在小声啜泣。
小民警时有些尴尬:“抱歉啊……妈他以前是教书,最看不得小孩子可怜……”
他垂下眼,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杜行止下刻也被另个警察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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