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顺娟穿着执法大队制服走在列队伍最前端,身后跟随着七八个执法队员,正在挨个清肃车站沿路小吃摊位。几个摊位主没能及时离开,却又不想上缴罚款,在执法队员外围围成圈,两方势力展开拉锯,气氛异常紧张。
杜行止不由疑惑。他早就知道窦顺娟存在,她能进工商局执法大队做大队长,也全部依凭杜如松为她托关系。因为杜如松这个靠山很硬,小小个执法大队自然很卖面子,寻常窦顺娟顶着个大队长名头,孝敬照收,可这种吃力不讨好行动是从来不会亲身参与。
现在怎会顶着寒风天出来得罪人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嘴上满是大道理窦顺
不要瞎说。”章母并不懂她话中萌点,笑着呵斥声,下秒自己也想到角色定位问题,捂着嘴又笑起来。
章泽被他俩闹耳根发红,恼羞成怒地转开眼。两个女人说话简直不着边际,什老妈子什老婆,净是些乱七八糟。说就说吧,竟然还真将他心思猜中小半。但章泽本就以此为耻,更觉得杜行止是真心将他当做好兄弟,他这样龌龊地臆想人家对自己心思不洁,实在是肮脏到极点。
他这样想着,原本透出粉红耳垂又慢慢褪去血色。将自己桎梏在廉耻泥沼里挣脱不出来。
盯着巴车上方时间显示屏,他时茫然。跟杜行止做两辈子好兄弟,他对对方知根知底,自问上辈子是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可为什到现在却会变成这样?真是男人有钱就会变坏吗?他现在有钱,想就多,那以后呢?会不会越来越无耻?会不会有天……
章泽不敢想象自己有天会变成自己最厌恶那种人。
见他面色有异,章母和章悌也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不过却也明白章泽有时候会自己出神钻牛角尖,遂两个都不再说话,对视眼纷纷闭上嘴巴。
杜行止目送巴车离开,从淮兴到长汀县有近两个小时路程。淮兴市高速公路还不够发达,车都要从省道国道走,长汀县附近都是山区,山路蜿蜒,他不免担忧章泽安危。又在心中计算着他归期,今天去长汀县,过年走亲戚什,恐怕直要到开学前后才能回到北京。想起自己也要在明天回北京去面对张家那些子亲戚,杜行止就忍不住叹息。其实谁家不是那样呢?章家只不过混乱地低端些,张家这种大宅门,才是真正暗流汹涌。
舅舅和大姨还好,小姨……
拎着钥匙在原地思索片刻,他摇摇头,出站回到车里,预备倒车离开,视线不经意从后视镜扫过,他心中顿——
窦顺娟居然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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