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曾经热烈时候,该是如何蛊惑人心?然而逝去却也毫不留恋,说走就走,竟连什时候转身也捉摸不透。
他真不敢劝自己再付出,也许转眼仍旧水中捞月。他恨着杜行止,恨他背信弃义恨他百般算计,又恨自己笨,不如其他人精明透彻,玩弄人心于鼓掌当中。如何努力去学习勾心斗角,他仍旧脑子不够用,要不是这样,他也不至于对杜行止百般忌惮却倒如今也难以划清界限。
杜行止也叹息,他何尝没有心思?憋久,只是习惯不吐露,不露形迹。但章泽这样藏不住秘密人,几乎将困扰挂在脸上,杜行止不用猜测就能明白他心中所想,开口说:“爸妈他们,也不是蹴而就,很早之前就有迹象。”
从未听杜行止说长道短,章泽顿时竖起耳朵,更忘记杜行止边说边环上来手臂:“小时候,四五岁吧,听他们吵。吵柴米油盐、工作、家务、钱和女人。妈嘴巴锋利,爸自尊心强,吵坏就出门找那女人安慰。不过他不敢得罪妈,
“真离?”
“真离。”
热乎乎被窝,老闺蜜俩手拉着手,章母得到肯定回答,不由叹声:“离也好,长痛不如短痛。”当初决定和章父离婚时候,她也曾有过不舍,但日子越过越轻松,证明她那个当初让她心痛如绞决定是正确。
她想想,又说:“你现在开新厂,看那女人不是省油灯,要是撺掇行止他爸来抢,你怎办?”
“他敢!”心冷,心硬,女人再无所畏惧,“手上太多他把柄,以前被他拿捏是甘愿,现在……”他要是敢不识好歹,她能轻易让他翻不身!
章泽平常向来是“沾枕头就着”人,今天却摊蛋饼似静不心。他翻来覆去发着呆,心里反复回想着方才那幕,莫名地,对未来婚姻产生恐惧。
杜行止揽住他腰:“怎睡不着?”
“放开,”章泽受不他这样亲昵,上辈子杜行止也老喜欢这样,当初是朋友,顺着也就顺着,章泽现在可讨厌他,“你老碰干嘛?自己不能睡就另找个被窝。”
杜行止缩回手,他已习惯章泽敌意,对此他解读为属相不合。然而依赖好感无法改变,他也不介意自己被骂上几句,仍旧问:“你在想什?”
章泽沉默,有些事情困扰在心头,却不想跟杜行止说。他是藏不住秘密,也许只因为这个人是杜行止,伤他至深,章泽认定他是个满口欺骗谎话精。他只困惑人和人之间到底是怎回事?该如何维持所珍惜感情?好比上辈子他和杜行止友谊,这辈子母亲和父亲亲情,以及杜行止父母那轰轰烈烈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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