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打量章泽安静睡脸。闭上眼睛章泽显得比白天乖巧很多,睫毛长长地在下眼皮打出扇形阴影。他皮肤很白,发色和眉毛都不浓,连带着唇色都比普通人浅些,明显脾性温和,很好说话。
杜行止叹口气,掀开被子盖在章泽那床棉被上,半坐起来将两床被子按密不透风,再小心地抽
在边杜行止,得到他个和平常有所不同微笑。
章泽很讨厌他,但却不得不妥协,只好叹口气也跟在众人后头走向阁楼,身后响起脚步声,杜行止言不发地跟随着。
章泽房间很小,也很乱。不过他不以为杵,男人要那干净干嘛?他可记得以前大学室友床底下堆积成山臭袜子,至少他没到人家那个地步,袜子还是知道每天换洗。
杜行止进这房间以后三秒钟没能回神,昏暗灯光打在屋内,书包被随意丢在门边,满地都是胡乱堆放试卷和书,墙上钉排晾衣钩,上面挂满满衣服,层叠着层都快要掉下来。床在房间里侧,类似高低铺,却足有米五宽,底下书桌上还摆着盏歪歪斜斜台灯,桌子上钢笔水、笔筒还有没放在笔筒里笔横竖放着,谁也找不找谁,二层床上被子叠乱七八糟,半从栏杆上挂下来,好在还算干净,屋里也没有异味。杜行止深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来,诧异地打量章泽不以为然态度——啥叫驴粪蛋表面光,他现在终于明白。
“睡里面,人床被子,晚上你可别挨着。”章泽皱着眉头把挂下来被子朝床上塞赛,心中莫名有那点……羞愧……不过新仇旧恨加在块他火气更大。上辈子影响他人生,这辈子又干涉他生活,杜行止怎能这恶心呢?
被这样对待,杜行止却奇妙没有生气感觉,反倒直在回忆自己到底做错什居然让好脾气章泽那讨厌。半晌未果之后,他看章泽就打算这样睡觉,不由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道:“……那个,不洗脚吗?”
“!!!”
杜行止真是太恶心!
这样大冷天人床被子怎可能不冷?章泽嘴巴虽硬,但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还是冷地打起哆嗦。
杜行止直没睡,身边躺着另个会呼吸人让他很难放下戒备。从记事起他就独自睡在属于自己空荡房间里,与人同床共枕记忆几乎为零。家庭出现这样变故,他其实很在意,也很伤心。但从很早以前他就学会不将喜怒形于色,更无法将自己内心剖析给任何人听。他已经习惯,父母争吵从儿时起伴随冷,bao力充斥着每天,这回不过是更加激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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