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家灶台很大,两个人中间甚至还有些距离。茅先生边朝锅里丢蒜片,边对邵衍道:“砂锅里炖鸡汤就是拿来煮鲍鱼,你把东西丢进去就好,火再开大些。”
邵衍却没有听从他安排,他取个耙在鲍鱼上打出小孔后就晾到边,锅里入油,烧热,用筷子夹着擦干鲍鱼在油里迅速地过遍。生鲜
声音沉而沙哑,语气并听不出特殊来,仿佛只是在最自然不过陈述:“父亲说天赋过人,可那时候只觉得做菜辛苦,勺铲沉重。后来也就习惯,做菜也有不同乐趣。十多岁开始掌勺之后,才懂得厨道精深。但出色厨师太多,天外又有天,总是比不过,只能加倍努力,除父亲外,又去拜访名师,钻研技艺,到之后能撑起茅家生意,已经快四十。”
邵衍点点头,挽起袖子洗把手,上前去帮他料理干鲍。
茅先生看他眼中有着欣赏:“这世上天才不多,就越要珍惜。你有天赋,更不该为任何原因埋没。你们家困难,们在s市也有耳闻。知道你肩上担子重,但为长远想,这样困境,你才更应该学习才对。”
邵衍知道他意思,也不回答,手上把鲍鱼洗净后提刀在裙边划出深口。茅先生还在感怀,看到这幕时不由愣住:“你这是做什?”
“裙边肉紧易入味,划在这里进料深又不影响美观。”邵衍看着台子上小盆子里装满满两头鲍,开口问,“勾个欠还是炖汤?”
“炖汤用海参就好。”茅先生见状放下手上已经腌差不多鱼唇,跟邵衍起处理鲍鱼,他大手抓,刀尖在裙边旋转,却发现割入裙边看似容易做起来却没那简单。茅先生拿起邵衍料理好鲍鱼掰开看,裙边都整齐划地保持着皮相连距离,掰开看,里面似乎也内有乾坤,刀口虽然只有处,但由外向里,刀痕却是有三道。
他不由有些惊异:“你这是什刀法?父亲年轻时也和你爷爷切磋过,并不见邵家有这门刀法。”
“自己瞎琢磨出来,”邵衍手上很稳,将灶上正在滚小火砂锅端到角落灶口,自己开直锅,问茅先生:“不介意用吧。”
茅先生朝他抬抬手,自己则很有兴致地去看那几颗鲍鱼,抚摸着刀痕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不可思议地去看眼邵衍手:“照理说你这个年纪,手上用刀力气不应该这样稳才对。”
邵衍随手给他挽个刀花,雪白瓷刀和手指也分不清哪个更莹润。茅先生不由失笑,嘴角浅浅勾起,面上严肃眉纹和法令纹看着也不像平常那样严肃。他也到邵衍身边起个锅,在锅底呛起材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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