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想死,就不会拼尽全力、哪怕自断手臂,也要活下来。
如果真想死,就不会千里迢迢从广州赶过来,找人将自己杀死。
对这个世界再没有任何兴趣,可坚持着活到现在,就证明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留恋东西。慕回雪说不出那东西是什,可是只有活着她才能找到答案。
这个时候双方也算是交底,唐陌和傅闻夺对视眼,决定询问让慕回雪想死真正原因。然而就在唐陌准备开口时,道悠扬《小星星》忽然响起。此时已是深夜,众人以最快速度赶到窗边,看向那座悬浮在北京上空黑色巨塔。
没有歌词,但这旋律是全球闻名《小星星》。
众人同意。
离开天坛公园后,傅闻夺找栋废弃写字楼,五人先行落脚。
因为受伤,慕回雪倚靠着墙壁,用纱布将自己伤口收拾干净。唐陌和傅闻夺伤看似较多,其实都是皮肉伤。唐陌坐在张电脑椅上,从这人办公桌里抽出包面纸,用水沾湿后擦去皮肤上干涸血渍。
“……你为什想死。”
慕回雪抬起头,看向唐陌。
令她嗅到危险味道,那根巨型火柴更是可怖。
几乎是眨眼间,慕回雪便做出决定。她抬起左臂挡住黑色利器,半只手臂被削断落在地上。由此她避开那根火柴,整个人向后倒跌数步,单膝跪地,捂着断裂手臂粗重地喘气。
唐陌和傅闻夺同时停动作。
他们身上伤口并不比慕回雪少,尤其唐陌。不算慕回雪最后自断手臂伤,唐陌伤比她更多。
三人都没开口。
好像真正小星星样,黑塔闪烁着银色光辉,忽明忽暗,不断眨动,将整个城市照亮。
唐陌边清洗血污,边道:“活下去,你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慕回雪沉默片刻,笑:“很多事?攻塔?”
傅闻夺:“还有三层黑塔没有攻破。”
唐陌:“七层黑塔全部被攻略后,会发生什事,你不好奇?”
慕回雪本想回答“不好奇”,但是她想起自己刚才竭尽全力地保命行为,还是闭上嘴。抬头看着天花板,慕回雪闭上眼睛,思索很久。她睁眼再看向唐陌,终于说出那句话:“不想死。”
过片刻,唐陌张开嘴,声音有些沙哑:“你真想死……慕回雪。”
傅闻夺收起武器和道具,他将傅闻声叫过来,让他立即制作新鲜矿泉水,治疗唐陌身上伤口。同时他从鸡窝里拿出两瓶矿泉水,扔给慕回雪:“治疗伤口。”
慕回雪没有拒绝。
慕回雪本身自愈能力就极强,用矿泉水后,手臂慢慢地长回原样。
唐陌:“找个安全地方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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