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脚趾头猜猜也知道,这明显不可能。
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兴奋到接连放十几串鞭炮沐家爸妈怎可能同意女儿独自上路?在那之后连续半个多月时间里,他们甚至连工作之余最大生活重心都落在该怎给女儿准备尽量齐全行囊上。三天之前,就连直远在海外工作沐松都特地结束行程提早赶回来。
沐家新家宽敞到足有几十平方客厅被堆得无处下脚,可沐爸和沐妈仍在尽其所能地朝她行囊里塞东西。
上个学而已,至于那郑重吗?
想要拦住不停奔忙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身体忽然被拥住,毛茸茸短发抵到侧脸,颈窝热。
往日记忆如同剪贴画那样闪过脑海,沐想想安静片刻,抬手搂住他后背,轻轻拍拍。
没有太多话语,也没有哭天抹泪悲伤,就这样简简单单告别青春,各奔前程。
但愿未来,能切都好。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铃声很快中断,大概是被接起,在场所有年轻人们互相对视,忽然就都笑起来。
“妈。”晏之扬抬手耙耙乱糟糟头发,笑得双眼发红,“搞什,雷要死,居然还给咱们配BGM。”
乔南扯扯嘴角,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抽出手,抬起胳膊朝他俩胸前人擂拳。
晏之扬抱上去,声音轻松:“南哥,走,平常多联系。等哥们飞黄腾达,腰缠万贯,定回来报答你。”
*****
送走这群朋友后,沐想想本以为自己至少要消沉几日,但很可惜现实并不想给她这个时间。
八月末,她也要以个大新生身份,前往新学校报道。
在父母出乎意料支持下,志愿填报几乎没出任何波折,她实力已经足够随意挑选全国任意间高校任意个专业,于是顺理成章地在月初收到属于她录取通知书。
乔南报名是同学校经济管理学院,同属于地,两人本想就这简单地自己约着去报道。
乔南抬手给他后背拳,力道却不重,语气如常:“放屁。”
周围人多,松开胳膊后,他牵起沐想想手头也不回地就朝外走。
十指交扣大掌掌心燥热,沐想想回头,匆忙间朝还站在原地少年们摆手。视线中对方摆臂回应很快被周围旅客淹没,最后秒时,她依稀辨认出晏之扬抬手擦眼泪动作。
迈步间方才听到那道铃声再度响起,穿透混乱,如此清晰——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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