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正在熟睡乔远山被阵急促拍门声惊醒,他今天本就心事重重,很晚才堪堪入睡,这下被搞得越发衰弱,起来开门时候整个人疲倦得不行:“……谁……”
乔瑞被问得愣愣,时竟不知道怎回答,肩膀就被弟弟拍拍:“们是家人,有话直说,互相倾诉,是应该吧。”
沐想想说完后看眼时间,发现已经很晚,感觉乔瑞应该不会再有什问题后,她留下句早点休息,就告辞离开。
她却不知道自己走后乔瑞个人在书房里呆多久。
家人、有话直说、互相倾诉,是应该吗?
弟弟这段时间转变,就是因为意识到这点吗?这想想,他确实是做到这点,今天居然就这直截当地戳穿石家俊谋算。
入睡,比如跟他们起回忆去世母亲,比如牵着他们手出去玩耍,再比如在他们受欺负时候挺身而出,等等等等。
比乔远山这个当时年到头也未必能见到几面父亲,尽责不知多少。
乔瑞几乎将石家俊当成另个父亲来对待,可曾经有多信赖,如今就有多憎恨。
整个下午他平静表象下灵魂有如在岩浆中翻滚,实在是太煎熬,若非如此,以乔瑞个性,绝对做不出抱着弟弟掉眼泪这样没面子事。
倾诉果然是纾解情绪最好方式,感受着弟弟下下拍打在后背处无言安慰,他终于慢慢镇定下来。
好不好笑,石家俊苦苦经营十几年,时刻不忘在所有人面前伪装假象,把包括集团上下,包括乔远山在内所有人都耍团团转,最后居然就翻船在句不经意挑拨里。听起来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可要是弟弟不说呢?
异地处之,倘若换成自己,听到石家俊那些话后,自己是会拿出来开诚布公地讨论,还是永远烂在心里?
乔瑞如此自问,然后得到理所当然答案,忽然笑起来,为自己这二十多年自以为成熟可靠种种。
笑到最后,他直接起身去楼下酒柜里开瓶最喜欢红酒,自斟自饮,权当庆祝。
乔瑞松开手,后背拍打消失后,映入眼帘仍是弟弟那张没什表情面孔。
他原本以为自己理智回炉后定会感觉无比羞耻,然而没想到,此时舒适松弛感居然远远盖过应有尴尬。
他有些感触,得知石家俊真面目后,弟弟应该也很伤心吧,却仍旧这样耐心温和地陪伴自己。
他有些抱歉道:“大半夜被拽住听那多牢骚,辛苦你。”
沐想想在家也经常听父母说些生活中问题,并不觉得这有什,反倒为乔家人之间奇怪距离感很不适应:“为什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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