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风下意识将抽屉猛地合上,只是手上安眠药空瓶还牢牢地被他抓着。
凌扶灼视线落到他手中药瓶上,微愣,垂垂眼睫,轻声说:“以前失眠厉害,必须要吃点安眠药才行。”
顾流风有些艰涩道:“它空。”
凌扶灼忽然发出声轻笑,道:“今年年初就不吃药,这个空瓶子就是个摆设,忘记扔而
从高高在上到落入深渊,这个男人当初该有多绝望?
会不会,那药根本就是……
顾流风看眼还在熟睡凌扶灼,抿着唇,轻手轻脚地开始翻找起这小屋里东西。
他要找到那些药瓶,然后扔它们。
现在凌扶灼好好,这些东西不管为什存在,都统统地远离吧。
第二天清晨,温暖光束在窗帘上活泼跳动,厚厚地窗帘敞开丝丝缝隙,它们便迫不及待从中挤进来,调皮在床上两人脸上转圈圈。
顾流风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眼是凌扶灼沉静地睡颜,长长睫毛点也不卷翘,却十分浓密,如片流畅美丽鸦羽,嘴唇是浅浅地粉色,平滑粉嫩。
他控制住自己要亲吻上去冲动,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
在卧室里唯张椅子上坐下,他环视着这间不大房子,越看眉头皱越紧,凌扶灼居住环境比他想象还要糟糕多。
明明当初是个那夺目天才,手上难道点存款都没有?怎会沦落到这个田地?
最后,顾流风在个抽屉里找到那些治疗抑郁症药,他个个看过去,突然看到瓶安眠药。
他鬼使神差将那瓶安眠药拿出来,轻飘飘瓶子让他心猛然沉,他将瓶盖打开,发现里面果然是空。
里面安眠药呢?
正在他怔楞时候,头顶传来道嘶哑声音:“你在干什?”
顾流风抬头看,发现不知道什时候睡在床上凌扶灼已经睁开眼睛。
他想起助理给他看那张照片,照片中凌扶灼手上拿着只药瓶在倾倒,脸上麻木沉郁模样让他心猛地揪紧。
凌扶灼解释无懈可击,但是他心中却始终萦绕着种无法放下担忧,现在看着这间房子,让他升起种神经质般焦虑和恐惧。
这间小屋子,厚厚地窗帘,不像是个家,更像是个牢笼,甚至是具……棺材。
他原本对这个男人不解,但是后来也去好好查过,他知道男人当初真非常优秀,是华国最年轻格林导演,天赋卓绝。
但是因为资本逼迫,公司放弃,或者是不留余力打压,让他以最快速度在观众眼前销声匿迹,被人认为是自甘堕落,江郎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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