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阵是义士黄五爷、侯龙彪等人率领帮派弟兄,这些人身不着甲,手持着白蜡枪、大环刀、甚至还有蛇尾鞭……高喊着口号直扑东厂衙门西栅。后面还有十多万人喝彩,声势极为雄壮。
守军先放排空枪示警。敢死队见无子弹,便撒开丫子向里猛冲,至铁栅门约四、五丈距离,忽见守军数百长枪齐发,子弹密集扫来,敢死队应声而倒者三十余人,冲锋在前黄五爷和侯龙彪亦在其中。
敢死队冲不上去,便想找掩体躲藏,然而此处是走道,左右都是墙,无处躲避,队员只得向后
到极大杀伤,甚至因此而溃散。
这五千武装力量,是用来对付太监手中力量,至于朝廷在上海驻军,共有吴淞炮台守军、沪军巡防兵马司五营、海巡盐捕营三营、巡防水师五营,共计万余人。要是再加上近在咫尺崇明岛水师,官兵数量足有三万!与只有两千守军长沙城判若云泥。
起事者手中五千乌合之众,根本就不是官军合之敌。
但要想让军队按兵不动,就不是泰州党人和琼林党人能力范围……泰州党人还好些,对中下层官兵总有点影响力,然而军营内外是两个世界,当兵管吃管住管被服,官兵们无法对市民遭遇感同身受,也就缺乏有志同动力。更何况军规森严,老百姓闹闹,说不定法不责众,当兵要是敢闹,肯定要被砍头。
只是因为孙鑨言之凿凿保证,军队定会保持中立,大家才放下这块担忧,只心琢磨,如何对付太监们力量即可。
在外滩码头锸血为盟,约定只杀阉祸及其党羽,不掠市面,不伤无辜后,起事者便浩浩荡荡按预定路线出发。吕坤适时宣告中立,命兵马司官兵只准守好衙门、钱庄、粮店、商铺等要紧设施,不许为难‘请命群众’,所以起事者没有与官兵发生任何冲突,甚至还互相打起招呼。
这种轻松心情,在兵不血刃占领空荡荡税务司和市舶司衙门后,达到顶点。包括起事领导者在内,人们都相信这次可以如同长沙样,不费吹灰之力取得胜利。
当天傍晚时分,分头攻取税务司和市舶司队伍,在东厂衙门前胜利会师,士气达到顶点……完全没有在意,本就像堡垒似东厂衙门,已经筑好工事,架起枪炮,戒备森严,准备战。
起事消息传来,邱义便意识到,不想重蹈马堂他们覆辙,就必须要拼死战。所以他面派人向四方求援,面将税务司和市舶司人全都集中到东厂衙门,合兵处,固守待援。
短暂休整后,起义军准备鼓作气攻下这最后据点,然后大开庆功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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